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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一只玻璃烟灰缸,照着他的脑门就给了他一缸子;这一下子微微是使尽了吃奶的劲砸下去的,王先生当时就被砸晕了,趴在微微身上一动不动。

微微愣了片刻,慌忙推开他站起身来,烟灰缸上的血迹刺激了微微,她不敢去看这王先生死了没有,扔掉烟灰缸就跑了。

那时不过晚上八点半,街上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微微蹲在人行道上,全身筛糠似的打着摆子,她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得很快,刚抽完,就掏出手机给善美打了个电话,把这事说了一遍。

善美慌了,问她:死了没?

微微还抖着,她尽量稳着嗓子说:不,不知道;可能,可能死了,他流了好多血。

善美说:你别怕,你身上带钱了没,带钱了先到外地躲躲,我问问我爸,看这事该怎么整。

微微“嗯”了声,连夜搭火车南下,去了广州。

善美给她父亲去了个电话,善美父亲一听死了人,吼着说:美美啊!美美,你去北京上大学前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跟你说,北京不比江平,你老子本事再大,胳膊再长,也伸不了那么远,让你给我悠着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啊……总之这事,这事你别管,我给微微她老子去电话,微微是他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善美父亲和微微父亲虽在同一条巷子里住了好几年,但两人向来瞧对方不上眼,善美父亲总在善美面前骂微微父亲,说他是:屁股里夹臭屎的卫道士,阴沟里长绿毛的假正经。

微微父亲提起他,也总会呸一声,说:蛀虫!

所以善美父亲这个电话打得极快,几乎是刚挂了善美的电话,他就马上拨了微微父亲的电话,他先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然后故作严肃的说:“我说老秦,你怎么管教孩子的啊?孩子不懂事,你枪口上讨命,活了这大把年纪,你也不懂事啊!这人,是随随便便、想杀就杀的啊?”

微微父亲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说话;善美父亲有点得意,终于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说:“得了!我给你打电话就为了告诉你,你的宝贝女儿杀人了,她在北京杀人了!”

微微父亲一听就傻了,挂了善美父亲的电话就给微微打电话,微微关机;他又给善美打电话,然后搭飞机赶到了北京,结果善美告诉微微父亲,微微跑了,畏罪潜逃。

微微父亲急,善美也急,她刚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给微微父亲说了一遍,微微父亲就跑王先生家里去了,万幸那王先生还没死,微微父亲赶紧把他送医院去;他醒来第一句话就嚷嚷着要告微微,要让微微去坐牢;微微父亲看着他嚷嚷,等他嚷嚷完了扔给他一手机,说了一句:你要告就赶紧告吧!反正你是蓄意,我女儿是正当防卫,孰是孰非咱们法庭上见。

王先生坐起身来,无比愤怒指着微微父亲的脸大吼大叫:怎么着?怎么着?你以为我不敢去告?你以为我堂堂北京人会怕你个乡下死老头子?

微微父亲看了他一眼,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盯着他笑得满脸残戾,微微父亲说: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但谁要是不讲道理,肆意欺负我们乡下人,肆意欺负我们微微,任你是中央领导,北京大官,把我秦英毅搞毛了,我秦英毅顶着枪毙的罪名,都要扛把机关枪给他一梭子,不为啥,就为天道正义。

微微父亲的话说得并不大声,但无端端的给人一种刀刃架在脖子上,冰凉冰凉的萧杀威厉之气。

甄善美说她从未见过微微父亲发这样大的火,也从未听他说话这样凶残蛮横过,在甄善美的印象里,微微父亲总是很严肃很古板的,他这个人的脾气,就像是一块出土几十年的棺材板子,又阴冷又僵硬;而这几句略带“愤世嫉俗”嫌疑的话,不是他这样的人,会说出口的。

甄善美想,微微父亲可能是气疯了,他在微微被人欺负后,又被别人反咬一口气疯了;甄善美说,她那时才意识到,这个发鬓花白,连走路都要倚靠拐杖的苛刻老头子,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不爱微微,他实际上比谁都爱微微,只是微微在他眼里,太不争气,也太不听话了。

微微父亲的这顿火气,一直延续到他在江平下飞机,延续到他回家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他没有去找微微,七旬高龄的他没有体力去找微微;所以他就给微微发了条简讯,说:以后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别给我打电话,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折腾。

微微不知道这事把父亲气病了,父亲的简讯更让她不敢回家过寒假,她索性就没回去,父亲脾性刚毅,虽然这场病从秋天一直生到次年春天,但他总算是扛过来了,他一个人呆在江平小城了无人气的家中,硬生生的扛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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