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达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我没听错吧?一整条画舫呀!”
陶子谦却挤了挤眼睛,道:“可惜啊,这么贵重的礼物恐怕会害你被御史们弹劾,所以只对洪普说你新得了船,实际算我借你的好了。”
薛达这才心绪稍宁,又隐隐有点遗憾:“那什么时间邀请他来呢?”
“七月十八。”
薛达不解:“七月十八,这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很特别。”陶子谦一本正经回答,“姝丽院头牌赵盼儿的生日。”
薛达因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陶子谦对他这句话的效果很满意:“如果薛兄这边方便,我准备七月初就动身去扬州部署。”……赶在夏瑾去之前。
“在此之前——”陶子谦从藤椅上起身,面向薛达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陶兄这是干嘛?!”薛达慌忙起身搀扶。
陶子谦抬起头,坚持道:“做完这件事后……家母和舍弟,也要请侯爷代为照看一阵子。”
这是何等重托,薛达大吃一惊:“你到底要做什么?很危险吗?”
陶子谦却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安抚薛达道:“薛兄不必担心,不是多么凶险的事,只不过我这人喜欢稳妥,提前准备好退路才能安心。”……再也不能因自己的莽撞,连累任何一个人了。
虽是得了他的保证,薛达仍有些心慌,只能随便找个话头压下不安。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史管家?”他问。
“被我打发到扬州去了。”
“又是扬州,”薛达叫了声,“这又是做什么?”
陶子谦用看戏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去挑个大宅子,送赵盼儿。”
!
薛达瞠目结舌,心想陶子谦着实深不可测,前一阵子还和祝三娘眉来眼去,这才几天,面儿上什么也不显,居然已经另结新欢了?
他不禁有些为祝银屏感到不忿,试探道:“陶兄,那祝三娘……”
“她怎么了?”
陶子谦不为所动,薛达有点急:“我可听说,南安侯府这回要动真格了,媒婆都上门好几个了。你就不怕祝三娘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