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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前柏一找个了由头说天儿热,抱着枕头去了一楼客厅,柏安本想撒泼留下他,突来的眩晕让她跌坐在床上。
柏一感觉异样回过头时,就见柏安坐在床边,笑嘻嘻地张开双臂,小腿一晃一晃地。
晚安吻?柏安故作真诚的问。
。。。。早点休息。柏一话撂下,顾不上其他,飞快逃离卧室。
第二天柏安难得睡了个懒觉,午后的太阳透过窗帘照在眼上,她迷迷瞪瞪地起身洗漱。
柏一一早就去上班了,给她留的早饭这会儿也凉透了。
柏安站在餐桌旁把冷掉的豆浆一股脑灌进去,又把变硬的吐司费劲儿地吞咽,然后把空了的餐盘留在餐桌才出门。
你好师傅,去长青路万达。柏安坐进出租车,把笔记本从腿上摊开。
好嘞,上几号门?司机大叔自然地问。
3号门。柏安说,然后又接了一句,不用掉头,路对过医院门口停。
哦是那个。。。凌大夫的诊所是吧。
嗯。柏安随口应,看着自己电脑屏幕头都没抬。
收费。。。贵吗?
还行。听见这句,柏安倒是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司机,见他没看自己,想了下还是多了句话,也不算很贵,医保之类的政策指标那里也能用。
倒是听说凌大夫那里有一些。。。司机很快接上柏安的话,却在抬头时在后视镜和柏安对视上后,有些结结巴巴,呃。。。针对。。。呃。。。某些人的那个。。。免。。免费的指标哈。
话说完司机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明明尴尬的要命,却还是在红绿灯时顶着张大红脸扭过头,您有知道这个吗?
柏安趁他换挡转向时,飞快从手包里掏出张名片,边前倾着塞进大叔烟盒里,边装着苦恼着说,我。。。具体的不大了解,但是我当时去的时候,有人给了我这个,好像听见了句什么免费之类的,您打电话问问。
会在临城市区商圈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医院的,还是精神科私人诊所的。
除了留学归国的,就还是留学归国的,还得是那种不差钱的。
柏安每次走进这诊所大厅,都在感叹怎么会有人把医院设计的跟个艺术长廊似的。
然后看见这长廊尽头是无限量的咖啡和华夫饼时,愤恨的捏紧手上的就诊卡,默默吐槽着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件事。
不是说没时间,怎么又过来了?桌后的医生随意活动了下自己手腕,对来人说。
柏安无奈摇了摇头,把就诊卡递出去,被委托人放鸽子了呗。抬头的瞬间,差点被凌临手腕上的钻表闪瞎眼。
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柏安自己对资本主义的愤怒加深了视觉感受。
你这医院真的是合法的吗?
凌临轻飘飘的抬起左手,大拇指朝着背后墙面上挂的几个宣传栏摆了摆,正规营业执照,专业精神科医生,在线为您解疑答惑。
柏安扫了眼那个全篇除了凌临两个字是中文之外,剩下全是英文和德文组成的荣誉栏,依旧没能忘记自己这些年交的一大笔费用,有人能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