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怀仁瞥了一眼躲在床榻上发抖的几个侍女,对着身边的士卒说道,“把所有人全部集结到院子里,重点将府内的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全部查抄出来。”
“若是有人乱伸手,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还没活够呢,谁要是伸手,我第一个要他的命!”身旁的士卒正是王怀仁的心腹,开口说道。
随着两名士卒走出房门,院子彻底乱了起来,一队队的皇城司士卒奔走在各个院落,将那些躲起来的侍女、家仆全部驱赶到了院中。
但凡是有反抗和逃窜的直接被就地格杀,一时之间院内哭喊声、求饶声、呵斥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整个府邸的人全部被集中到了院中,王怀仁站在门前往院中看去,只见那院中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百十号人。
“真他么的会享受。”王怀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后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士卒,那士卒接到信号,直接开口道,“都别嚎了,全部给老子闭嘴!”
一声落下去,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不断的抽泣声,哽咽声。
王怀仁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道,“我们是皇城司,奉官家之命诛杀李彦父子。”
“李彦父子作恶多端,侵占百姓农田,欺压逼死百姓无数,凡李彦族内三代,就地诛杀!”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跪在院子的人群中顿时有不少当场倒在原地,甚至还有些站起来企图逃窜,可惜等待他们的是皇城司的钢刀。
皇城司的士卒犹如猛虎一般,钻进人群将一个个倒在地上的人全部拉了出来,那些人拼命的挣扎着着,可惜等候他们的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老大,除了逃窜的人,其余的全部齐全。”等到手下的人挨个验明身份之后,这才来到了王怀仁面前。
王怀仁随意的摆了摆手,一颗颗头颅犹如西瓜一般掉落在地上,滚动了起来,从颈部喷涌出的鲜血一下子把院子染红了。
跪在一旁的家仆和侍女一个个拼命的捂着嘴巴,更有甚者直接把手臂横着直接塞进了嘴里,生怕发出半点声响被皇城司的人拉出去就地诛杀。
与此同时,太学府内。
由于金贼压境,但凡家中有点关系,钱财的人早早的就跑了,剩下的有些则是不愿离去,愿意与国共命的,还有一些则是家境贫寒,根本拿不出路费,无奈之下只能留在这里的。
如今的太学不仅有达官贵人的子嗣,还有从各个州府推荐上来的人才,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家境贫寒的,但更多的还是达官贵人的子嗣。
太学的前身是国子监,在此之前只招收达官贵人的子嗣,像那些家境贫寒的子弟,想都不想,但是经过范仲淹和王安石改革之后,便开始招收一部分的有才,但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但这一部分占据的仍是少数。
原本太学满编是将近3800人的,如今留在这里的也不过只有四五百人。这些学生吃住都是在太学之内,按照等级(外、内、上三舍)住不同的宿舍(斋)。
外舍一处房屋内,一位太学生正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着什么,时不时的抬起头思索片刻,写的关键时刻,脸上还浮现出愤恨的表情。
这一位便是太学生陈东,字少阳,如今年仅四旬,与他同一时期的太学生几乎已经全部到地方就任了,倒不是说他学问不高之类的,而是他天生就不是一个为官的料,太过于耿直,简单点来说就是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