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宴宴忽然想起廉青精通变幻之术,这颜肖会不会被廉青也施了此种法术?
包宴宴心中一喜。
联想到颜肖是如何解了此法时,她蹲下来又将颜肖抓住,手指处运出一道金光,朝着颜肖的翅膀处划了下去。
鲜血像红线似的从划过之处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一人一鸡依旧大眼瞪小眼。
包宴宴双手拍地,苍天啊,大地啊,颜肖果真是个妖怪!
包宴宴颓废地靠在树干上,一动都不动,脑袋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
从小时候想起,一直想到与颜肖在一起之后。
颜肖就趴在离自己不远处,头插进翅膀里,看样子是在睡觉。
包宴宴又紧紧地盯着颜肖看,越看越觉得这只鸡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又想不起来了。
“咕噜噜。”包宴宴摸摸肚子,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别人不都应该忧愁地吃不下东西喝不下水,她怎么还会饿。
又坐了一会儿,饿感越来越强烈,包宴宴强忍着把那只鸡烤了的冲动,从树下站了起来。
又将那只鸡抱在怀里,朝远处走去,找些别的吃的吧。
她要等着颜肖恢复人形,她要听他亲自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晨的时候,包宴宴飞到那片山岭的最高处,向下俯瞰。
离着此处似乎隐隐约约有个小村庄,包宴宴想不如暂时去那里安顿下来吧。
李君望也不知在何处,在那里也好等他,也好让颜肖养伤。
那村子不大,只二十余户人家。
可也赶巧正好有人往外租房子,只不过那房子不在这村子里,地处有些偏,离着村子大概二里多地。
孤零零地伫立在村子与山脚中间,小院里长着一些成熟的蔬菜,吃菜的问题就解决了。
这地方对于包宴宴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偏僻,练功时无人打扰。
而且房租也很便宜,包宴宴拿着颜肖的银子付了房租,又向房东买了些米面油盐,就算安顿下来了。
房东数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包宴宴抱着颜肖坐在房顶上环视着遗世独立的房子,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就像当初在包家村,家人们都一个个地死去,只有自己孤零零地活着。
这种感觉竟然又上演了一次。
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从眼眶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