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嬷嬷,阿意受了伤。”
范老夫人拦着拉着姜卿意就要往山下跑的人,“你家老夫人呢,到底发生何事了?”
鱼嬷嬷这才看到姜卿意双手都缠着厚厚的绷带,腿好似也受了伤,脸上登时漫起一股绝望。
“是小公子他、他纵马不当,从马背摔下来,叫发了狂的马踩断了腿!”
“承泽擅马术,怎么会摔下来!”
姜玉惜懵了。
姜卿意挑挑眉,“先下山看看吧。”
一行人急急往山脚下去,唯独越修离打量着姜卿意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她一个在边塞养大的年轻小姐,到底是如何来得这样深的心思,一环扣一环,将所有人不动声色算计进去的?
她又何来的,对姜家人这样深的恨意?
越修离是徘徊在那黑暗阴郁地狱中的人,恨意的滋味他十分清楚。
他可以确定,这位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对姜家人,有着超乎寻常的憎恨,以至于要他们身败名裂还不够,还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侯爷,跟着那钱掌柜和那胖夫人的人回来了。”
西舟面色有些凝重,“竟然全叫姜小姐猜……不是,算准了,那钱掌柜在之前救回来的那可怜女子所住的临水别院里找到了他被绑架的儿子,官府也查出来,勒索信也是那女子收买府中下人放在他书房的。”
“那胖夫人的遗产官司也是,明明看起来马上就要输了,却突然
冒出来一个证人,在最后关头竟叫她胜了。”
越修离冰冷的眼尾染上几不可查的笑,看来她的相术的确如她所说,从无失算。
“还有……”
西舟小心翼翼的说,“宫里已经传来消息,欲加封您为宣平王。”
想到前不久险险避开的刺杀,以及侯爷这两日体内有复发趋势的旧疾,西舟更加恭谨小心,“您说,这算不算印证了那日姜小姐给您算的命?”
如果算,那姜小姐真真是活神仙啊!
“替她将尾巴处理干净。”
“是。”
“爹爹,我饿了。”
一直乖巧牵着他手的小男孩软软开口。
越修离将人抱起,“不许叫爹爹。”
范稷既不答应,也不反驳,只乖乖趴在他肩头,让越修离替他拉好斗篷将头脸也盖住,才亲昵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姜卿意走了一半,停下来回头时,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
所以……那真的是他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