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寺卿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好好的儿子,去了一趟东北,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顿接风宴他是吃不下了,甩袖离开。
不吃拉倒!江约礼坐下继续,“母亲,我还要红烧肉!”
江夫人回神,忙不迭给他布菜,“你为何要这么说你父亲?”
“我又没说假话!”江约礼回答。
江夫人……好吧!
“母亲,皇室财团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不想以江家的名义参与,我直接跟着舅舅参与可行吗?”
“可行!”江夫人道,“你舅舅最疼你,你只要张口,他没有不同意的。”
“只是,我上次听白霜说,她并不想你这样参与到商团中。”江夫人还欲解释,江约礼直接打断她的话:
“关她屁事,我都回京了,还想操控我!”
江约礼满脸不服气,哼,在昌黎就算了,我都回京了为什么还要听她摆布?
江夫人……儿子,希望你不要后悔!
江夫人什么都没说,选择沉默,只低头布菜。
……
六月十六,刘景先被掘祖坟炸府后的第四天夜里,京城多个官员的府邸门相继被炸。
格桑很聪明,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炸药控制得精准。
到最后一家时,先潜入府上将守门的小厮打晕扔走,然后扔炸药炸门,再把小厮扔到门口的废墟上就跑。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六月十七一早,刑部被各府官员围堵,水泄不通,所有衙役都放出去勘查现场,唯黎老慢慢悠悠地,踩着晨光,吹着微风,再来一小口老白干,晃晃悠悠进了刑部。
裴侍郎一看见他就先给他灌了两口茶,“尚书大人来了,要问府门被炸的消息,你准备一下。”
黎扬漱了漱口,他又没喝醉,准备什么!不过,白霜说得对,喝惯了老白干,再喝别的酒,神马玩意!
黎扬来到户部议事厅时,里面坐满了各式各样愤怒的人。
生闷气的,受害者之间互相骂着解气的,大声嚷嚷对着空气讨说法的,还有在户部尚书和侍郎面前义正词严讨要说法的。
黎扬一进来,裴侍郎便向他招手,“老黎,这里。”
“这我是我们刑部主事老黎,这桩案子由他侦办,各位同僚有什么疑惑尽管问。”
黎扬一踏入议事厅,已经卸去身上的散漫之气,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十分严肃来到众人面前。
“衙役们已经去各府勘查现场取证,各位大人稍安毋躁,有消息了会通知大家的。”黎扬没什么表情解释。
“有消息再通知,请问什么时候有消息?”一位官员有些急躁。
“还有,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各位大人不要破坏现场,刑部的衙役们随时可以去现场补充勘察。”黎扬冷冰冰再次解释。
“那怎么能行?难道你们刑部一年不破案,我们就这样塌一年?府门可是一府之门面!!!”另一位官员一出声,所有人都跟着附和,全力附和发声之人。
黎扬抬头挺胸站在众人面前,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也不反驳,你们随便说,他就冷着脸站在那里,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