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在出神,助理又忍不住提醒:“芬琳姐交待地挺认真,别再闹事了,省得新粉又喊着塌。”
盛薏回过头,撂下咖啡杯,反讥一句:“还有塌的余地?”
助理推一下自己眼镜:“总之芬琳姐让我这么跟你说。”
盛薏翻个白眼:“说得我约就能把人家约出来一样。”
临上飞机前,盛薏又拿出手机看了眼,发出去的两条,迟雾一条都没回。
也是,这个点了,也就她还没睡。
等到飞机落到沪市,太阳已经出了,回到住处,盛薏洗完澡,不紧不慢地把湿漉漉的卷发吹干,随后拉上窗帘,戴上眼罩,直接把新年的第一天睡过去。
连轴转了两天,这一觉直接睡到夜晚十点多。
外头风有点大,门窗有些被吹动,海面上又有人放烟花,一簇连着一簇映照海面。
醒过来后,室内安安静静,暗色系的装修,只她一个人住,盛薏靠坐在床头,头疼地微皱眉,斜上方平台上的加湿器缓缓运作,另一只手把眼罩顺着额头往上拉,拉成发带的一个用法,把额前碎发揽上去,从一旁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过来,翻看手机信息。
昨天发给迟雾的信息回了。
第一条新年快乐,迟雾也回了一个新年快乐。
第二条问她出不出来玩,迟雾说她不在南城,盛薏接着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出去后,盛薏稍微往后躺,对面人应该不在线,没随时回,她端过一旁的水杯喝了两口,倚在靠枕上慢慢浏览好友动态,睡衣胸前领口微松,露出一点内衣边缘。
朋友圈动态丰富,都在外头玩,在京北滑雪或去海南潜水,盛薏手指往下滑,刷到一张夏思树定位在澳洲的生活分享,墨尔本城市高楼的夜空。
她随手点了个赞。
夏思树从小在澳洲长大,初中才跟着她妈回到南城,她妈奔着爱情回国,和邹风家搅合在一起,再后来,她妈那头事还没彻底成,邹风和夏思树两个人又搅和在一起。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精彩。
没管,她继续把状态下翻,朋友圈五花八门什么路数的人都有,直到翻到谈屹臣7:28分发的那条,定位在北海道。
Fallinlovewithme。
状态完全公开,评论区还是以往一样,关着。
没跟评,状态栏的每条动态布局都干净简洁,头像是他养的那条德牧,脖子上戴黑色项圈,特帅的一条狗。
思索两秒后,盛薏食指按在屏幕上,点开配图的照片。
照片光线朦胧,背光,是谈屹臣从侧面拍的迟雾,身侧的温泉热气氤氲,身上黑色的比基尼款吊带泳衣,皮肤白,黑色的湿发垂在身后,手臂身体稍微后仰捋着湿发。
细节处是迟雾的两处纹身,Surrender,臂环。
盛薏缓缓呼出一口气,把图片保存下来切到修图app,将照片导进去,打算把照片右下角的谈屹臣账号的水印抹除,随即照片在app中被放大。
下一秒,盛薏手上的动作顿住,脖颈微垂,目光锁住照片的一角。
被放大的照片中,朦胧的侧面剪影,迟雾捋着湿发的右手无名指处,此时此刻有一枚钻戒。
钻戒。
谈屹臣求婚了。
迟雾答应了。
差不多保持这样凝滞的状态十分钟,她才稍微缓过神来,端着照片看了很久,随后翻身下床,把额前的眼罩随手一摘扔到床上,拿过一件羽绒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出了门。
有点难受,但也没什么好难受的,不跟谈屹臣结婚,难道跟自己结婚。
沪市的夜晚风也大,从各个写字楼大厦之间的风口处灌过来,吹起碎发,温度低,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一种白雾。
盛薏往小区外走,羽绒服是长款,及小腿,脚踝上面十几厘米的位置,里面只一件刚才的睡袍,手插在衣兜里,往小区门口不远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走,
踏进店内,玻璃门自动感应拉开,关东煮的味道淡淡的悬飘在空气中,盛薏揽了下被大风吹乱的微卷发,往售卖酒的货架走。
便利店内只有一店员值着班,兜了一圈,拿了两瓶啤酒,买东西目的明确,随后直接拎着到收银台前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