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诗牧的脑子嗡的一声,果然是他——易水寒!
鸣蛇部队实际上的第二任司令员,一个大家都认为差不多半世纪前就死了的正一品高手。
也正是他,在自己还是婴孩时,将那个自称是赤族王的魂晶,植入到自己体内!
方诗牧满脑子想的都是易水寒的问题,虽然揭开了他的身份,但是谜团更多了。
六十多年前,易水寒正担任鸣蛇的副司令员,之后,他和唐天行整死了时任司令员萧抚,然后他又挤走了唐天行。
虽未正式任命,但他已经成了鸣蛇实际的司令员。
先不说手上的日常工作,光那些他热衷的各种实验,也让他无暇跑到千里外的齐鲁省,来装扮成一个风水先生,布置这个法阵。
就算是易水寒那时真的乔装打扮,跑到这来,那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
这个法阵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么重要吗?
如果这法阵很重要,那他还布下了多少类似的法阵?
1976年之后,诈死逃出帝都的易水寒,这个正一品高手,四十多年来,一直隐居在这个小县城?
如果是,又是为了什么?单纯的隐藏身份、躲避追杀?还是这里有什么值得他守护或寻找的?这些和这个法阵有什么关联?
自己小时候,他为什么要将自称是赤族王的魂晶,植入到自己体内?单纯是为了未完的实验?
正在方诗牧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的时候,一阵咋咋呼呼的喊叫声,把他拉了回来。
“我刚才是怎么了?这是哪儿啊?还有五个乘客呢?他们的车钱还没给我呢!啊啊啊!我的车怎么了?谁把我的宝贝车整成这样啊?”
被白雨在后脑勺拍了一下后、悠悠醒来的司机,刚一醒,便夹杂着两个感叹,发出了灵魂五连问。
可怜这面包车,整个后半截完全被方诗牧的刀气横着切开了,如果前半截再补一刀,这面包车就成敞篷车了。
“你还想要他们的车钱?那几个人,可是拦路打劫的强盗!车子开到水库这没多久就把你打晕了。”
白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啊?!不会吧,现在治安这么好!怎么会有拦路打劫的?”
“师傅,不是我说你,夜间跑长途,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拉啊!”
白雨撇了撇嘴,呵呵冷笑,
“如果不是这位兵哥哥见义勇为,赶跑了那几个强盗。你恐怕早就被劫财劫……呵呵,恐怕你早就被他们丢进水库喂鱼了!”
“哦哦!谢谢这位少校同志,真的是太感谢……”
“别整那些虚的!”白雨不客气的打断了司机的话,“说吧,你准备怎么感谢我的牧哥哥?”
“嗯?你说呢?”司机哭丧着脸,盯着差不多被砍成两半的面包车。
“唉!看你也可怜,也就不要你什么感谢费了,把我们两个的车钱免了就是了!”
“嗯——好!应该的!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司机很开心,打起精神,发动了车子。“两位,坐好了啊!出发!”
方诗牧:“……”
果然是活了上千年的狐狸精,这忽悠人的技术——杠杠的!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都快凌晨四点了,在水库边上转了大半夜的他们,终于再次出发。
残破不全的面包车,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颠簸着,黑暗中,方诗牧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