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出奇地听话,他连二楼都没有上,而是在一楼那间留给程珩勋的客房睡了。虽然他没有睡在她身边,可是因为知道他在家,她睡得格外地安心和舒适。
她醒来的时候宁初还在睡,她吃过早餐,给他留了一份早餐就上班去了。
可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早餐明显没有被人动过。她皱起眉看向那个紧闭的房门。
宁初怎么回事?
她将手提包放在椅子上,走到房间门口,敲了两下房门。没有动静。
她又敲了两下,同时轻声叫道:“宁初?”
还是没有动静。
她扭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初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白色的被子平平整整地盖在他身上,他的脸上毫无血色,连平时嫩红的嘴唇都是白色的,活像一具在停尸房的尸体。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于是马上走了过去,“宁初!宁初!”她紧张地唤他,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手放到他的脖子上。有鼻息,有脉搏。
她稍微松了口气。宁初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他的额头很烫,想到昨天他穿着单薄,还在路边冒雪等了她那么久,她估计他是发烧了。她马上给程珩勋打了个电话,程珩勋很快就赶了过来。
程珩勋来了之后先给宁初测了体温,说他有点高烧了。她问要不要送医院去。毕竟宁初的身体情况和她不一样,她如果发烧了吃点药可能就没事了,她怕宁初要出事的。
程珩勋看起来很犹豫,但只说让她先好好照顾他。然后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程珩勋拿了药回来给了她,又查看了一遍宁初的情况就走了。走之前告诉她,如果明天还没有退烧就再给他打电话。
按照程珩勋说的做法,她拿了酒精兑水先给宁初擦身,帮他散一下热。
她先帮宁初擦了脸,毛巾一下接一下地在他脸上按压,他的眉头也跟着她的动作松了下来,他甚至发出了细微地感到舒适的呻,吟声。
她心疼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昨晚给他煮的可乐姜汤就是怕他要感冒了,结果喝了也还是发烧的。怎么就这么金贵呢?明明就身体不舒服还从医院跑出来,何苦呢?她是能跑了不成?
擦完了脸,她又掀开被子,解开他的衣服帮他擦身体。虽然身材线条还在,但是他是真的瘦了好多。骨头都要能看见了。
想起程珩勋说的话,她难受得紧咬住下唇。
“王八蛋,你以为折腾自己我就会心疼了?妄想!病死你算了!”她忍不住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