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案子没什么可调查的,我也没做什么。”
虽然张恒这么说,但是白路横知道律师的工作可不只是调查。
“律师费……”
还没等白路横说完,张恒就说道:“这次的案子没记到事务所,签的是我私人的委托,老秦说哪天请我喝酒,你就不用管了。”
“不行,我……”
“听话,你还在上学呢吧,家里交完罚金你还剩多少?”
张恒的问话白路横答不上来,父亲之前两袖清风,家里能拿出罚金就不错了。
“行了,现在就你自己一个人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今后怎么办吧,需要变更抚养权可以和我说。”
“抚养权的事就算了吧,直系亲属贪污,能影响的都影响了,变更抚养权也改不了吧?”白路横趴在桌子上拄着脑袋说道。
“那样有人可以照顾你。”
“不用了,我都要成年了,不用那么麻烦。”
白路横放下电话,杨舟问道:“你不和你妈走吗?”
“不走,没必要。”
“那你……”
“杨舟。”白路横打断道,“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和原先一样,不是吗?”
见杨舟还在那里拧着眉,白路横捏了捏他的脸说道:“等判决书下来我想去探监,你陪我。”
杨舟点了点头说:“好。”
开学了,杨舟和白路横也正式升入了高三,还有一年就高考了,班里的人数从三十人变到二十人,又从二十几人变到十几人。
判决书张恒已经帮自己领了,现在只等着监所给自己发入监通知书了。
接到快递电话的时候,白路横正在上课,最近几天白路横的手机天天放在课桌上,生怕漏掉了什么电话,当他看见一个陌生号码给自己打电话,想都没想就直接出了教室的后门接了起来。
“你好,是白路横吗?”
“我是。”
“你家里没有人,我把快递放到门卫了。”
“好的,谢谢。”
挂掉了电话,白路横回到教室开始收拾东西。
当白路横背上书包起身离开的那一刻,讲台上讲课的英语老师实在忍不住了。
“白路横,这几天上课你天天出门接电话,我都懒得说你,现在你还公然逃课,你干脆不来得了!”
天天出门接电话……
他也不想啊,谁叫现在骚扰电话那么多,现在只要是陌生号码,白路横都会接,这几天他都不知道接了多少个卖药的、卖楼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