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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ldo;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了什么？你说你是班那曼？&rdo;

&ldo;堡县行政司法长官班那曼，是我。请听我慢慢说，我给你描述一个图象。&rdo;

&ldo;好的。&rdo;他现在很害怕，每一件事发生得太快。

&ldo;今天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应你的要求，菲什尔警官被派往拉切大街八十三号你的住所；他肯定在汽车道和车库里都没有汽车；他按了若干次门铃，没有人出来开门；他用门廊屋檐上的那把钥匙打开门进去了；他发现整个住宅受到严重破坏，家具被掀翻，酒瓶被打破，肥皂粉被撒在地板上，厨房里的各种设施‐‐&rdo;

&ldo;上帝，坎普。&rdo;维克喃喃道。

他翻腾的思想又在凝视着那张条子：你有什么问题吗？他记起对这张条子的思考本身，就像一个男人心理的躁动的索引。一个被踢开的人怨毒的复仇。坎普现在又做了什么？他除了像个暴怒、残酷、贪婪的鸟妖那样在他家中横冲直撞外，还做了什么？

&ldo;特伦顿先生？&rdo;

&ldo;我听着。&rdo;

班那曼清了清喉咙，好像继续下去有困难，&ldo;菲什尔警官紧接着就上了楼，楼上没有受到明显破坏，但他在主卧室的床单上发现了一些‐‐嗯，发白的液体，很有可能是精液。&rdo;他像不知不觉地加了一个有喜剧效果的省略号，然后说，&ldo;看上去没有人在床上睡过。&rdo;

&ldo;我的妻子在哪里？&rdo;维克向话筒里吼道，&ldo;我的儿子在哪里？你们有一点数吗？&rdo;

&ldo;不要太紧张。&rdo;罗格说，他的一只手搭上了维克的肩头。罗格可以有心情说不要太紧张。他的妻子在家中的床上。他的双胞胎女儿也在那儿。维克摇了摇肩，把他的手摇开了。

&ldo;特伦顿先生，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有一个州警察署的侦探小组正在现场，我手下的人在协助他们。看上去主卧室和你儿子的小卧室都没有受到破坏。&rdo;

&ldo;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床上的精液！&rdo;维克粗鲁地吼道，罗格像遭到重击那样缩了一下，下嘴唇挂下来，嘴张得大大的。

&ldo;是的，嗯．是这样。&rdo;班那曼的声音里有一丝尴尬，&ldo;但我的意思是没有迹象表明‐‐嗯，这里发生过针对一个或多个人的暴力事件。看上去只是单纯的破坏。&rdo;

&ldo;那么多娜或泰德在那里？&rdo;厉声的诘责破裂了，他的语调中只有困惑，他感到一种孩子般无助的眼泪在眼角刺痛着他。

&ldo;现在我们还不清楚。&rdo;

坎普……我的天，如果坎普抓走了他们怎么办？

有一个瞬间他前天晚上做过的梦又重现出来，在他眼前可疑地闪动了一下‐‐多娜和泰德被某种可怕的野兽围困着，躲在一个洞穴里‐‐然后梦消失了。

&ldo;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特伦顿先生？&rdo;

&ldo;我准备去机场，然后租一辆车。&rdo;维克说，&ldo;我准备五点到那儿。&rdo;

班那曼耐心地说：&ldo;这很好，特伦领先生。但如果你的妻子和儿子的失踪和这次破坏有某种联系，时间将是个极其宝贵的因素。你是否有最模糊的概念，实际上，或想象中，有什么人可能对你或你妻子心怀嫉恨‐一&rdo;

&ldo;坎普。&rdo;维克的声音很低，像是被什么人扼住了脖子。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就要流了出来，然后他感到它在他的脸上流了下来，&ldo;是坎普干的。我肯定是坎普干的，噢，我的天，如果他抓住他们怎么办？&rdo;

&ldo;这个坎普是谁？&rdo;班那曼问，他的声音已经不尴尬了，它是一种严厉的命令。

他的右手拿着话筒，把左手放在眼睛上，挡住罗格，挡住这间旅馆的客问，电视的声音，一切。现在他在黑暗中，那儿只有他自己的声音，横流的热泪。

&ldo;斯蒂夫&iddot;坎普。&rdo;他说，&ldo;斯蒂夫&iddot;坎普，他在镇上开过一家叫村庄剥皮者的店。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和我的妻子……多娜……他们……他们有过……好吧，他们有过那事。时间不长，她告诉他一切结束了。我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坎普给过我一张纸条，我想那是他的反击。我想他不愿意被刷到一边。这件事……它听起来像是那张条子的一个大翻版。&rdo;

他的手重重地抹向自己的眼睛，这让他眼前红星四射。

&ldo;可能我们的婚姻没有崩溃让他很不快，或可能地只是……精神紊乱了，多娜说他打网球输了的时候就会精神紊乱，不肯把手伸过网和对手握手。问题是……&rdo;突然他的声音消失了，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声音才又出来。他的胸中有一根大绷带，收紧，放松，然后又收紧。&ldo;我想问题是他可能走多远。他可能抓住了他们，班那曼，从我对他的了解，他做得出来。&rdo;

话筒的那一端沉默了一段时间，不，不是无声的沉默，有铅笔在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罗格又把他的手放到了维克的肩头，这一次他让它留在那里，它的温暖让他感激。他感到很冷。

&ldo;特伦顿先生，坎普给你的条子还在你那儿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