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地图,小心地躲过巡逻的侍卫,吕若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那个悔啊,当初认亲的时候把那块什么黑虎令给收下了,现在自己进皇宫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传说中的后悔药,连自己拥有幻境这样逆天的东西,里机也研制不出一种后悔药。
因而,吕若燕只能小心再小心,好在她现在的碧游决已到了最高境界,飞花舞步自然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宫中的那些侍卫,只能感到一阵风吹过,连一道残影也看不到。
“今儿夜里的风怎么有点邪性。”侍卫甲不经意间被吕若燕的衣角刮到了脸,一摸却什么也没有,更是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别自己吓自己了,风哪会邪性,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侍卫乙不屑地瞟了他一点,继续往前走。
吕若燕躲在假山石后,捂着嘴轻笑。
自己千辛万苦才进了御花园,可她感觉到自己却有点迷路了,这个尹老头,没事把个花园弄那么大干什么,不知道别人进来会迷路吗?
摸了一圈,她感觉这花园怎么倒处都差不多,不会是有什么阵法在其中吧,还好自己在幻境里对这一方面也有涉猎,此时她真心地觉得这幻境的好,不止是为自己量身订制的,更是一个万能的作弊神器。
转转悠悠,吕若燕摸进了一个小院子,不像是宫中哪位娘娘住的,因为太小,院子里只有三间正房,两边两间厢房,中间一个小小的院子,种着一些普通的花草,这样的院子,倒像是宫中某个有点地位的下人住的。
“什么人?”吕若燕才要休息一下,屋里传来一声娇喝,随之从屋里飞出一个人影,拦在她面前。
借着灯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吕若燕悬着的心,一下子归了位,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你是谁?”穿着宫装的女子见来人见了自己,并没有慌张,一双大而亮的眸子里却充满了笑意,也低下声来,现在宫中局势很乱,可是却没想到,有人会那闯禁宫,而且摸到自己这儿这个人,似乎认识自己。
吕若燕知道,现在不是玩猜猜看的时候,很快地拉下自己的面巾,整了整脸色,径自绕过竹宣,往院中走去,“哪个房间是你的?”
竹宣只怔愣了一瞬,就回过神来,快步走上前引路,“主上请随我来。”说着引吕若燕进入最中间那间正房,见她在椅子上坐好,才单膝跪下行礼,“属下竹宣见过主上。”
“起来吧,我们之间不用讲那么多虚礼。”吕若燕伸手一拂,竹宣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吕若燕露的这一手,让竹宣暗自心惊,主上的功力又精进了,自己如果碰到这样的对手,只有被秒杀的份。
“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有点清楚了吧?”吕若燕开门见山地说,见竹宣点点头,才继续说下去,“那我就不废话了,墨帝住的地方今晚是谁在里面?外面的防守又是怎么样的?”
“回主上,现在宫中的形势亲不好,皇上病重,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皇上的寝宫内每内由各宫娘娘服侍,外面由黑虎卫保护,黑虎卫是……”
吕若燕一听,眼里出现了恼色,又是黑虎卫,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提醒,自己当日的愚蠢吗?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说:“不用介绍黑虎卫的丰功伟了,只要告诉我,一共有多少人吧。”
里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好解决,一把药粉就能让她们全睡过去,只是那些黑虎卫要怎么不动声色的解决,其实自己也不想伤害他们,只要躲开这些人就行了,可是自己又不像红羽那样可以隐身,那些人又不比外边的侍卫那样徒有虚表。
“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整个黑虎卫有五十几人,如今皇上病重,临昏迷前召见过靖国侯和鲁国公,调来黑虎卫,想来少则也有二十几人吧。”竹宣小声地说。偷眼看了吕若燕一眼,见她面色没有什么异常,不由得提醒,“主上,若是真要进宸佑宫,除非从大门进去,否则一定会惊动宫中侍卫。”
“为什么?”吕若燕正想问清宸佑宫的方向,凭着轻功硬闯,反正碎个瓦,破个门之类的不必自己赔,现在一听竹宣的话,有些不解地问。
“这几日,属下去服侍,都被赶了回来,属下留意了一下四周,屋顶上埋伏了不少弓箭手,整个宸佑宫周围到处都有弓箭手的身影,一亘有人破门而入,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知道是谁的人吗?”吕若燕吸了口气,这是连墨帝也给软禁了,只让几个嫔妃出入,是料他们也翻不起多大风浪来吧。“宫里所有嫔妃都可以出入吗?”
“怕是几位皇子的人。”竹宣也不太确定,“宫里也并不是所有嫔妃都能进宸佑宫,除了皇后,也就两位育有皇子的妃子可以进入。”对此,竹宣也觉得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吕若燕低垂着眼睛,思索着办法,想来想去,除了硬闯,也没别的办法了,尹云墨的病情拖不得,自己得早日看到病人才行,现在宫中是皇后最大,自己不可能去找她帮忙,因对竹宣说:“立刻去给我弄一套宫女的衣服。”
“属下这里就有。”说着,带吕若燕转过屏风,从箱子里翻出一套碧色宫女装递给吕若燕,帮助她换好,虽然某些地方有些小小的不合适,但在晚上,想来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向竹宣打听清楚宸佑宫有正确位置,吕若燕手上擒了个食盒,往宸佑宫方向去。
还没怎么接近宸佑宫,就感觉到数道低沉的气息,绝对是高手,另外还有数不清的普通人的气息,想来是那些个弓箭手吧。
才接近宫门,从旁边窜出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伸手将吕若燕拦下,“你这宫女是那个宫的,怎么面生得很。”
吕若燕连眉毛也没有掀一下,垂着眼睛,声音里不带一丝颤抖,“奴婢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因为奴婢就是个粗使宫女,平时皇后娘娘不太爱带奴婢出门,两位侍卫大哥觉得面生也是正常的。”从竹宣那里,她知道,今天在宸佑宫服侍的是五皇子的生母容妃,所以她才敢那么说。
两名侍卫觉得,也有可能,这宫里的侍卫,自己都不一定全认识,何况是内宫宫女,因而对吕若燕的身份不再怀疑,把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上那个食盒。“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啊。”吕若燕还是半低着头,轻笑了一下才说:“这里面是银耳莲子羹,皇后娘娘听说容妃娘娘这两天有点上火,特地命小厨房熬了送来,两位大哥要是不信,打开来看一下就知分晓。”
说着还真把食盒打开了,两名侍卫一瞧,还真是一盅莲子羹,于是对吕若燕说的话就又信了几分,可以知道今日是容妃侍疾的没几个人。想到这里就要放她进去,却被另一个侍卫拦住,“你说你不是皇后娘娘宫中的粗使婢女,怎么这次倒把你派出来了。”
“娘娘昨儿回去后,也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其他姐姐都在服侍娘娘,就奴婢比较空,就差了奴婢过来。”顿了下,又加了一句,“娘娘说了,只要交给容妃娘娘的侍女手中,就没奴婢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