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佘元伯赶忙训斥女儿。
哪知佘莲之对其言充耳不闻,一双尖锐的眼睛又看向解儿,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妹妹你本该做分内之事,却与男子半夜私会,真是太丢脸了!”
夏侯遗被佘莲之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可眼见解儿毫无反应便泄了气,正自疑惑,却听耳边缓缓响起解儿清冷镇定的声音。
“姐姐多虑了,我办妥了事情后才遇上夏侯公子,这个姐姐应该比谁都清楚。”
解儿对上佘莲之的眼睛,这般镇定中暗含的孤高与不屑,一下子激怒了对方。
“我最讨厌你这种表情了!”佘莲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先挑衅的人反倒像受了挑衅一般。
“你以为自己从容不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下人!若不是因为乾……”
“住口!”佘莲之后面的话被佘元伯的吼声截断,她自己似也察觉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哼”了一声坐回原位,闭嘴之后不发一言。
“让贤侄见笑了,小女顽劣,我会好好教育她。请贤侄大人大量,不与她一般计较。”佘元伯被女儿一闹,尴尬不已,转头对解儿冷淡地说:“送夏侯公子回房。”
“是,夏侯公子随我来。”解儿轻声应着,语气平静,仿佛刚刚的事情与她无关。
夏侯遗又是生气又是疑惑,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解儿走了。
二人走后,佘元伯长叹一口气,对女儿训斥道:“你太不像话了!要是多一个人知道解儿的事情就糟了!”
佘莲之自知说错了话,却还嘴硬道:“那丫头这几日与夏侯遗走的那么近,指不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了!”
“别任性了!多一个人知道她的事情,她便会多一份危险,这点她可不含糊!看夏侯遗的样子,应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佘夫人听地不甚耐烦,一心惦记撮合夏侯遗和佘莲之的事情,叹着气说:“这次本来要让你和夏侯公子好好相识一番,可你这不懂事的丫头,竟给自己坏事……”
“爹、娘,你们想结交权贵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牺牲终身大事,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们要是勉强我,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佘元伯夫妇异口同声,惊讶不已。
半响,佘夫人迟疑地问:“你……有心上人了吗?”
佘莲之微微一怔,脸红了起来。
长廊之中,只闻步履匆匆。
夏侯遗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