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个还含着棒棒糖的小屁孩,眨眼着一双鹿眼期待着看他。
沈时节面无表情地把钱塞回给叶陶,侧身让了条能进去的道,“进去找奶奶玩。”
十一岁的叶陶正是叛逆,自然知道是跟奶奶好玩,还是跟大哥哥好玩。
“你是要出门吗?带我一起吧。”
沈时节干燥的手掌兜头罩在叶陶头顶,然后一用力,将叶陶推了进来去,“一边玩去。”
叶陶回过神的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她已经被沈时节带了进来,而罪魁祸首不知所踪。
沈时节走在七月的桐洲街头,双手抄在兜里,他没有目的地,一个人随心而欲,走到哪便是哪。
还是在口渴去买水的功夫看到身后有叶陶在跟着。
他气极反笑,仰头把水喝尽才对叶陶招手。
叶陶兴奋地小跑过去。
沈时节:“跟了一路?”
叶陶洋洋自得,“嗯啊,厉害吧?你都没有发现我。”
沈时节不留力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痛的叶陶抱头嗷叫。
叶陶瞪他,“你干嘛?”
沈时节:“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你小女孩,长得还还这么漂亮,一个人走在街上要是被人抱走了怎么办?”
叶陶不甘示弱地回呛,“我是十一岁了,不是小孩。”
“管你,你妈把你交给我,我说你是小孩就是小孩。”还是个令人麻烦的小孩,沈时节抓了抓头发,盘算着既然不能丢掉又不可能不管,那就贴身带着吧。
于是一人行变成了两人。
沈时节一个男生,活的粗糙,也不知道遮阳,领着叶陶毫无目的的乱逛。
叶陶走得浑身是汗,还做着和大哥哥去玩好玩的美梦,结果,真的只是随便走走,当天下午就不甘心地发起了烧。
人还倔,说自己有常识,低烧不用吃药。
沈时节把人带回了家,拼命地给她灌温水。
在此之前,他有几次照顾叶陶的经验,只觉得是个特挑剔爱讲究被惯坏了小孩,现在看来,还是个非常磨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