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恺一听更急了,“你什么都不了解就把人家带回家里,我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呢。”
南弋轻笑了一声,“你跟我说说,我不就了解了。”
他对我太好了
南弋轻笑,“你跟我说说,我不就了解了。”
贺恺最受不了他这种万事不上心的态度,但他拿南弋没办法。这人瞧上去好像什么都看得开不在乎,没心没肺铜墙铁壁似的。从来都是他照顾身边的人,自己的事,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当初肖继明那兔崽子几次三番拿刀捅他心窝,南弋没对第三个人说他一个不字。但贺恺能够感受到南弋心底的痛苦,在国外看似放纵的生活,其实是对所谓的感情怕了没信心了。他宁愿南弋继续恣意快活无牵无挂,但他有预感,南弋和邵禹之间绝不是暧昧或者炮友那么简单。
贺恺妥协,“你不清楚也正常,十年前我回国的时候,你还在苦逼地泡实验室呢。那时候邵家也算数得上号的高门,这小子虽然妈死得早,但爹还算靠谱,娶了后妈也没生一堆弟弟妹妹。可惜到了十几岁,他爹也死了,剩下他跟后妈,在打遗产官司的时候被人欺负暗算,据说几次差点儿没命。后来,自己还算争气,把个破烂底子的公司倒腾上市了,也不容易。大概就这些吧,他们纯商人出身的,跟咱们不算一个圈子。”
南弋半晌没吭声。
贺恺警惕,“我跟你说,你别同情心瞎泛滥,人家现在是圈子里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过得好着呢。”南弋这个人外表看着糙汉子一枚,实际上最容易心软。而心软怜悯一个人,对他来说,很可能就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我也不是反对你再找一个的意思,邵禹这人私生活方面挺干净的,但是……总之你别犯傻……”
南弋没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太晚了,不跟你说废话了,挂了。”他碾灭了手里的烟头,又点燃了一根。
遥远天际的月影在缥缈的烟雾中隐隐约约,大约不久之后,即将被初升的朝阳取代。
邵禹睁眼的时候,目之所及正是南弋出租房卧室的天花板。他茫然四顾片刻,昨晚的记忆山呼海啸一般砸过来。邵禹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陡然发现他居然是一丝不挂的……
如果说这辈子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真的妄想原地消失,此时此刻绝对位列榜首。
他是被下了药,不是失忆,所以每一个细节,他都无法忘记。
他一个劲往人家身上挨蹭……
他莽撞不得章法的……初吻……
他没羞没臊没尊严的胡言乱语……
他强迫别人的动作称得上猥亵……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南弋的纵容与无奈,记得那人微扎的胡茬和手掌粗糙的触觉,他耳边重复着南弋帮他之前那声轻轻的叹息。
他唯一忘记的是南弋的表情,或者说不是忘记,而是他根本就被刺激得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起床,他想长眠!
南弋是凌晨进的屋,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半睡半醒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