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兵力多少,不知
敌方现守何处,不知
敌方何时来战,不知。
除了大致确定,池羽十年养兵,兵力定然不少,藏于先民冢一带,深雪中应不会来战外,他们对于其它一概不知。
只知道池羽倒是欢畅最近正筹备新婚,娶的是东池相丞家的独女风歌。
人家笑然纳妾,我等寒风饮雪。
“我亲自去,不能再这样坐等下去。”景玄关虽有天险能守,可谁能担待敌方不会有其它攻克的法子。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头次遇到此等对敌军动向一无所知的情况,周载咬下牙,只能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况旬惊:“此次你是主将,万一有个不测,剩下这仗我担不起来,我去。”
其它几个的老干将同样是不依都劝周载不可去。
谁都知道,目前军中将士都以跟着常胜将军周载为荣,个个胆气横生,自以为此战有周载必能胜,若将军出事,士气必然低落。
“点五十去过先民冢的老兵,入夜与我出关。”
周载主意已定,扬手一把王上赐的常胜剑l指着沙盘。
“兵力本就处于劣势,不能再作无谓牺牲,我倒是要会会这个池羽玩的什么把戏。”
几个老部将都各争相请战,况旬五十多岁的身子站前来,吼说:“虽然你当年是军中侦察好手,可我况旬守在这景玄关十年之久,比起你仍是措措有余的。”
一番不休争执,仍是没有阻止周载。
毕竟这军中他还是主将,下属只有听令的份,军令下来,况旬也只有从命去挑些有出入过先民冢一带的老兵。
出了帐,子桑以一个随侍的身份给将军备上马,然后自己也牵着马候在旁边。
周载从帐中出来时,身上平着袭白斗篷,见子桑等在旁边愣下才想到说:“你不用去。”
“可我是将军的随侍,将军去哪里,随侍便应当去哪里。”
“这是军务。”周载勒了马,将身上佩剑检查一遍,然后跨步上了马往校场走去。
此时已然入了夜,校场上夜练的人少,他等着况旬亲自去给他点五十个老兵。
很快校场上便又再多了几十匹马,都披着白色的斗篷,在寒风中隐隐与地上白雪连成片。
周载看着眼前这些人,几乎没有新兵脸上那种惴惴不安,或者跃跃欲试的兴奋,个个面上都带有出生入死惯了的镇定。
“此番出关,以我为先察总长,其余十人一队,但凡有险,即以小队分开,势必存留活口归来报之关外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