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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烛影下对坐着,胡安双眼穿过一片暗红正痴痴地凝视着她。浮萍当下便趁着闹脾性时一股脑问他:“您为何总把人来打量呢?都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这样的人,您更见的多。怎么,您从前和莺莺在一块时,也这样看她么?”胡安道:“我不常看她。”浮萍还恼着:“是我生的奇怪些!”胡安笑道:“可你的嘴巴又不是她们的嘴巴,鼻子也不是她们的鼻子,眼睛又比她们美丽许多许多。你说,从前有没有人说过你——你不像舞场里的女人?”浮萍又生气了,正想说“舞场里的女人又是什么女人”,一转念,不知怎地忽然念起他守病床前的好来,便暂且忍下小性儿来回道:“从来没人这么说。他们不像您似的,第一次出去吃饭您还问我:“你怎么叫浮萍呢”。你还记着这话么?我当时想这位小少爷可真奇怪呀!和我谈天说地便算了,又和我谈起风水名字来了,这我可怎么回话呢。我交际舞不会跳,唱曲儿更别提了,整天赔着人吃饭去,活像一个饭桶!难道我真得多读点书去么?后来我想了很久也没回您。”她说话的声音仍是低低的,可话就跟说书似的一连串从她嗓子眼里跑出来。胡安与她都止不住地大笑,好一会儿不停,终于停了后胡安方说道:“那天我还问你一句,你从前叫什么名字?”浮萍道:“我忘记了。”胡安道:“有人连自己的名字也会忘?”浮萍正侧着脸,于是烛火只照见她半边失了神色的脸,她像是回了他的话道:“是有人会忘记的。”

天渐渐黑去一大半,朦朦胧中浮萍又醒过来,见胡安还在身边坐着,倚着床,他在闭着眼休息。可她只是一个翻身,他便把眼睛睁开了,一扭身来看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胡安已低下头去吻她的脸,她的脸一会凉,一会烫,又像是烧开的水壶,把他的脸烫的通红一片。胡安少和女人接吻,即便是莺莺也没有,他游移到她嘴边时,顿了一会儿,而后方压下去,直压得她半点不能挣脱,他的脸贴的那样近,他长绒朵似的睫毛不断地扫过她清白的眼皮,仿佛一下一下挠着痒。浮萍知道自己心里天翻地覆了一番,终于推开他时,又不肯低着脸,只扬着脸看他,半点不肯屈服的姿态。她一双眼睛也烧的通红:“我生病了,你不怕自己染上么!”胡安亦盯着她看:“染上了便和你一块儿来养病。”浮萍气道:“病入膏肓您也不怕死?”胡安不知怎地竟问她:“如果是你——你会为了爱去死么?”浮萍忽然嗤笑出声,她是这样诚恳地回答他:“我不会。”

纵使相逢应不识(下)

初雪下过之后,胡安与爱佳的婚期无疑更接近了些。

胡安和爱佳结识不长的日子里,竟一次也未和爱佳发生过争执,即便只是口头上的。俩人还未结婚,却已经达成了相敬如宾的协议。又或者是说爱佳的性子和他大抵是相似的,甚至比他更冰冷些,他是这样认为,一个女人温柔到无可指摘的地步便是一种冷漠。并不能说爱佳不爱他,只是谈不上为了爱他,在情意上泛起异样的的波澜。胡安仿佛并不是和爱佳以爱人关系来相处,因此他一次也没有吻过爱佳。

爱佳亦从未提起过他从前的种种,但绝不可能是不知情。她即便知道胡安抽西洋烟,也从未劝告过他,爱佳将中国女人的某些旧品格维持的很好,如“服从”这一特性,他无法指出这一特性的好坏之处,但久而久之,他便不抽烟了,在绸布庄遇见浮萍的那一次便是他最后一次抽烟。后来那块金怀表,他往路面上招呼了一位车夫送了回去,浮萍收下了,但她即便收不收下,胡安也再不存有其它的幻想,那日他望着浮萍时,浮萍也望着他时,像是从前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他只听见浮萍对爱佳说道:“是您要结婚了么?”爱佳道:“是呀,打扰您,您有空请给个建议。像您这样漂亮的人,眼光也要比别人更好些。”浮萍却淡淡地笑了:“如果你不爱粉色,就选橙红色罢。”话语一落她扭身便走了出去,胡安恍惚间竟要随她而去,可他却如何也走不出门去,他的糊涂已到了适可而止的地步。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好人,即便退到一个月前去讲,他亦绝对不会任由浮萍扭身而去。他乘轮渡到广州为他父亲谈一笔进口贸易生意的那一天,浮萍穿了粉旗袍到码头去送他,在她和胡安认识的那几年里,她第一次送胡安出远门去,但并不是第一次穿粉旗袍,她常穿粉色,因肤色白更衬得人有气色。胡安挽住她便笑道:“我以后要常出门。”浮萍问:“为什么?”胡安道:“你便可以常来送我——只有妻子才会送丈夫坐船。”浮萍扭过脸,胡乱找了甲板上几对男男女女,她指着道:“谁这样说?请看,有兄妹、父女、或者是朋友,不像您说的如此。”胡安认真道:“我们又不是你说的这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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