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凑巧,前脚那几个幕僚刚走,后脚何玉轩便来了。
屋内燃着淡淡的幽香,何玉轩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却很提神醒脑。何玉轩抿唇,欠身同燕王行礼后,便一言不发地去了香炉停留了片刻。
朱棣一身常服,在温暖烛光下气息柔和了些,眉宇间泛着些许无奈,“子虚这是何意?”
何玉轩重回到朱棣的左手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很喜欢这熏香?”
朱棣:“……还可。”
何玉轩拧眉:“您的衣裳可常常带着这股味道,还不算喜欢吗?”
朱棣一本正经,“只是凑巧那两件皆是如此。”
郑和瞧着这两位你来我往间对话的场景,似乎真未意识到这场谈话中不同寻常之处,可郑和听得有点心惊。
何玉轩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还是少用这种熏香,只在需要时才用。常年用容易让您的身体处于亢。奋,难以休息入睡。”
适中即可,要是如常用香一般日夜熏着,对身体确实不好。
朱棣微微一笑,便如冰雪遇春风一般消融了寒意,“子虚这般苦劝,自然是该听从的。”
何玉轩狐疑地看了一眼朱棣,勉强信了他的话,这才取出枕脉给朱棣把脉。
片刻后,何玉轩摇头道:“您是不是没吃药?”
这病情和昨日并无差别,甚至更恶化了些。
朱棣正欲说话,却发现何玉轩的视线并不是停留在他身上,而后越过了他停在了郑和身上。
郑和:……
“晨起不慎打翻了药碗,临出门来不及煎煮,便搁置到了现在。”郑和苦笑。
朱棣摸了摸鼻子。
何玉轩慢吞吞地说道:“若王爷嫌弃这煎煮的技术,臣自当效力,务必让王爷在应该喝药的时候喝到药。”
朱棣无奈,敛眉柔声道:“只是一次意外,日后不会再有。你若是来给我煎药,道衍怕是要劝谏我之浪费了。”
何玉轩坦然道:“臣本便是习得这些,又有何不可?”
这大夫才是他的本职。
朱棣缓缓而道,“你我对你之定位各有不同,倒也不必争执。只不过,听说你这些时日都不曾出屋?”
朱棣轻描淡写地发起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