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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那还有她母亲呢?还有她妹妹，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她妹妹?&rdo;

徐豪钧指着审讯室里的女人问，萧兰草说：&ldo;不是，卢晓英的妹妹也去世了，她母亲身体虚弱，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其他可能性吗?&rdo;

听了这番话，徐豪钧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同时他也恢复了镇定，两手一摊，说：&ldo;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她真的不了解，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好让我们这些纳税人心安。&rdo;

他说完，给律师打手势，离开了刑侦科，萧兰草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冯震跑出来，警告他道：&ldo;萧科，请你不要总插手我们的案子，请回你自己的科室做你的本职工作好吗?&rdo;

萧兰草无动于衷，冯震还要再说，被他伸手推开，低声嘟囔道：&ldo;有阅历有城府心里还有鬼……他是黑的。&rdo;

&ldo;萧科，你有听到我说话吗?&rdo;

冯震几乎用吼的，这次萧兰草总算有反应了，回过神，问他。

&ldo;孙大有那边有情况吗?&rdo;

&ldo;有，他昨晚又犯迷糊了，没跟老婆打招呼就跑出去，结果半路忘了家在哪里，在地铁门口待了一晚上，还好今早我们交警发现了他，把他送了回去，呃……&rdo;

都讲完了，冯震才想到自己没必要跟萧兰草交代这事，刚才被他一瞪就迷糊了，忍不住反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ldo;交警送他回去时，他家的货车在不在?&rdo;

&ldo;没问，这个重要吗?&rdo;

冯震本能地回答完后又想抽自己了，被萧燃拉住，问萧兰草。

&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卢晓英生前没有亲密的朋友，如果有人会因为仇恨杀人，那只有她的父母，孙大有虽然患了老年痴呆，但是我看了他的病历，他的身体还很健康，足以做出攻击性行为，而这种病症的人有个特点‐‐近期的事会忘记，以往的事却可以清楚记得，因为记忆仍旧在他的脑子里，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rdo;

冯震忍不住了，又问：&ldo;你的意思是只要有外界刺激，记忆就会复苏?&rdo;

&ldo;是的，人的大脑就是最复杂的网络，失去记忆只是一条回路断掉而已，只要换另一条回路，神经元受到刺激，记忆就会被唤醒，而刘金山最近因为民事诉讼常常出现在新闻里，这足以激发孙大有的神经元，让他想起久远的记忆。&rdo;

&ldo;你说的不是没道理，那陈美丽呢?&rdo;

叶长鸿从审讯室出来，听完了萧兰草的话，他说：&ldo;陈美丽使用的凶器已经确认是连环案中凶手使用的凶器，她杀李立威的手法也跟连环案的凶手一样，她自己也承认杀人了。&rdo;

&ldo;她只是没否认。&rdo;

&ldo;那不就是承认?&rdo;

&ldo;李立威遇害时的状况跟其他被害人很像，但他有一米八还多，而陈美丽只有一米六五，她最顺手的刺入部位是腹部周围，而李立威中的两刀都在胸前，如果是陈美丽，那刀锋应该是由下而上斜刺，或是举刀由上而下捅入，但这两种状况都不是，伤口呈很小的锐角，这种斜度只证明了一件事，凶手只比被害人稍矮一些，如果你们凭这点证据就想定案的话，回头等着被检察官嘲笑吧。&rdo;

一番话说完，大家都不放声了，裴晶晶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说：&ldo;可是凶器上有陈美丽的指纹啊，而且还有目击证人。&rdo;

&ldo;我打电话问过了，证人有低度近视，当时她又处于极度恐惧的状态中，很有可能看错，比如陈美丽只是拔刀，而不是捅入，她保持沉默是因为她无法说出真正的凶手。&rdo;

叶长鸿忍不住了，问：&ldo;那她为什么要包庇凶手?就因为她跟卢晓英长得像，所以你就怀疑孙大有的小女儿当年没有溺死，而是被福利院收养了?&rdo;

&ldo;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她包庇凶手的原因，至于证据，就要靠你们调查了……&rdo;

萧兰草的话没说完，就被萧燃拦住了，冷冷道：&ldo;你可以走了。&rdo;

萧燃看起来很不高兴，有人跑到刑侦科来指手画脚，换了谁都会不高兴的，偏偏萧兰草没这个自觉，问：&ldo;你们联络上刘金山了吗?他什么时候配合调查?还有他的家人，从凶手的犯罪手法来看，他的家人面临危险的可能性更大……&rdo;

&ldo;这些我们自己会处理的。&rdo;

冯震不耐烦地对他说：&ldo;萧科你不觉得你的话前后矛盾吗?既然你怀疑凶手是孙大有，而我们也控制了孙大有的行动，他又怎么再出来行凶?啊对了，你放心，我们马上去调查那辆货车，调查孙大有最近的行踪，直到你满意为止。&rdo;

萧兰草看向萧燃，萧燃神色冷淡地说：&ldo;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要再管这个案子。&rdo;

司徒也附和说：&ldo;是啊是啊，我们这两天一直在接投诉电话，刚才你也看到了，徐豪钧也来投诉了，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不要给我们科长找麻烦。&rdo;

&ldo;你们搞错了一件事，我调查的自始至终都是卢晓英的案子，整理冷案悬案是我的工作。&rdo;

萧兰草云淡风轻地说完，走出了刑侦科。

办公室里除了裴晶晶对着他的背影星星眼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甘凤池点头哈腰地跟人家道了歉，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