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担心你受委屈。”楚景贤握住她的手安慰。
“这点谣言臣妾还受得。”楚景晗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
“明日早朝你便让韩风带军前去平乱。”
“是。”楚景晗思索道:“臣妾还在猜他们会做什么,没想到直接造反了。”楚景晗言语中略有讽刺。
楚景贤轻蔑地一哼,将楚景晗揽入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先不要告诉朝臣,朕已醒过来。”
“为何?”楚景晗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如果朕不出现,朝中必定沸反盈天,这朝中反对你的声音应该会全部涌出来。”楚景贤想要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是。”楚景晗面上露出微笑,心中却有一丝微凉,楚元帝也曾让她当做一个吸引人的靶子,而她的丈夫也要这么做。
“你要受委屈了。”楚景贤握住她的手安慰。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楚景晗露出温婉地笑容。
第二天早朝,楚景晗于晨光中走近紫宸殿,坐于黄椅前她曾做过的桌案前,百官纷纷跪下向她行礼,拿起纸笔的楚景晗发现丞相苏哲终于来上朝了。
她笑问:“苏丞相身体总算大好了,这些日子可是令本宫颇为担忧啊。”
苏哲缓缓出列,拱手道:“老臣感激娘娘担忧。”
楚景晗露出不屑的笑容,道:“丞相大人,好不容易莅临早朝,想必是有要事禀告。”
“正是如此,娘娘,请问陛下近日身体若何?”
“陛下很好。”
“娘娘,老臣想见见陛下可否?”
“太医说陛下现在不宜见客。”
“娘娘,从陛下受伤以来,再也没有外臣见过陛下,甚至就连皇后也未曾见过陛下,娘娘莫不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苏哲疾言倨色,仿佛楚景晗做了错事一般。
楚景晗眯起眼睛,满脸冰冷,微微抬头注视着苏哲,沉默不语。
殿上的气氛凝滞了半刻钟,而后吏部尚书李子瞻站了出来,质问苏哲,“丞相大人,宸妃娘娘有陛下圣旨代理朝政,您如此质疑恐怕不太好吧。”
“丞相以下犯上。”贾仁补充道。
苏哲跪了下去,道:“请娘娘恕老臣之罪,老臣也是担忧大楚的传承,百姓的安危啊。”
“江淮两地贵族造反,说陛下已经驾崩,娘娘秘不发丧吗,残害忠良,他们要清君侧!”户部尚书甄清言辞凿凿,让朝臣一阵害怕,纷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丞相大人虽然身在病重、足不出户,这消息也是灵通得很嘛。”楚景晗调侃中带着点讽刺,说道:“想必定是甄尚书上门告知丞相大人的吧?”
甄清当然不敢承认是自己说的,朝臣之间最忌讳有结党之嫌,他只好道:“丞相大人生日之久,作为共同侍奉陛下之臣,臣理当前去探望,不枉一场同僚之情。”
“甄大人真是令人感佩,不像我等冷漠无情,丞相病重都没去探望。”李子瞻向左右官员笑着说完,然后又对苏哲道:“丞相大人,不会因为我等没去探望,就铭记在心吧?”
楚景晗差点笑出声,李子瞻那睁大眼睛调侃苏哲的模样真是领她高兴,“李大人多虑,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丞相大人又怎么将这放在心上。”
苏哲再也受不了楚景晗与李子瞻的一唱一和,甩袖道:“娘娘别转移话题,臣在病重依然关心着政事,知道这些也并不稀奇,现如今陛下生死未卜,娘娘趁机独揽大权,其中用意耐人寻味。”
“那丞相大人说如何做?”
“请五王爷回宫主持朝政,直到陛下醒来。”
“你说什么?楚景佑可是在谋反!”楚景晗生气地拍桌子,苏哲这是找死。
知道楚景晗大怒,苏哲也不害怕,他直言道:“只要五王爷来盛安主持朝政,江淮两地贵族的反叛就没有了借口,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只能乖乖投降,这正是从敌人内部瓦解之计。”
“让他来盛安,不就等于娘娘承认自己把持朝政独揽大权?”李子瞻生气地说。
“微臣可没有这样说,大楚安稳比什么都重要,这些只不过是小事。”苏哲一甩袖子站直了身体。
“如果本宫不同意呢?”
“娘娘,陛下受伤已不是秘密,赵国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万一他们在边境集结军队意图进攻大楚该如何是好?这时候更要保持大楚内部安稳才是。”苏哲慷慨激昂,“请娘娘下诏,让五王爷回盛安主持朝政。”。
苏哲说完,以甄清为首的一半朝臣纷纷跪下,要求楚景晗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