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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乔大睁着眼睛看着她把亨利扶进客厅，然后放到沙发上。他往后一靠，便闭上了眼睛。他的衣服上面沾满泥水，都湿透了。

露西说：&ldo;乔，上楼去，穿上你的睡衣，去。&rdo;

&ldo;但我还没听故事呢。他死了吗?&rdo;

&ldo;他没死，但他撞了车，今天晚上你不能听故事了。去吧。&rdo;

小孩子嘟囔了一声，露西严厉地瞪着他。他走了。

露西从她的针线篮中取出大剪刀，把亨利的衣服剪开，先是外套，再是工作裤，最后是衬衫。这时她看到他绑在左肘上的匕首，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猜那也许是用来处理鱼体的工具。她想把匕首解下来，亨利把她推开了。她耸耸肩，把注意力转到他的靴子上。左脚的靴子和短袜都很容易地脱了下来，但她刚一碰他的右脚，他就疼得叫了起来。

&ldo;得脱下来才行。&rdo;她告诉他，&ldo;挺着点。&rdo;

他脸上这时掠过一个可笑的笑意，然后赞同地点点头。她剪断靴带，用双手轻柔但坚决地握住靴子，脱了下来。这次他没哼出声。她把短袜口的松紧带剪开，脱了下来。

乔走进来，说：&ldo;他只穿着内裤!&rdo;

&ldo;他的衣服全湿了，&rdo;她吻了吻孩子，&ldo;自己上床去吧，宝贝。过一会儿我再去给你把被子盖好。&rdo;

&ldo;那，亲亲我的小熊。&rdo;

&ldo;晚安，小熊。&rdo;

乔走了。露西回过头来看亨利。他的眼睛睁开了，脸上露出笑容。他说：&ldo;亲亲亨利。&rdo;

她向他俯下身去，吻了他伤痕累累的脸。随后，她小心地剪开他的内裤。

热烘烘的壁炉会很快烘干他赤裸的肌肤。她到厨房倒了一碗温水，加了些杀菌剂，准备给他擦伤口。她还找出了一卷棉花，又回到客厅。

&ldo;这是你第二次半死不活地来到门口了。&rdo;她一边动手擦洗，一边说着。

&ldo;信号照常。&rdo;亨利说。

&ldo;什么?&rdo;

&ldo;在加来守候的是一支假军队。&rdo;

&ldo;亨利，你在说些什么?&rdo;

&ldo;每逢星期五和星期一。&rdo;

她明白过来，他在呓语。&ldo;别说话。&rdo;她说。她把他的头稍微抬起一点，擦净肿块周围的血痂。

他突然坐直身子，凶狠狠地瞪着她，说：&ldo;今天星期几?星期几?&rdo;

&ldo;是星期日，放松些。&rdo;

&ldo;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