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严肃,叮嘱道,既然姑娘知道霍家身份特殊,您以后也是要进霍家门的媳妇儿,即便是为了未来夫君,也该谨言慎行!
梁鸢到没有觉得自己言行有何不妥,只是被连翘一会儿媳妇儿一会儿夫君臊得脸通红,低头挠了挠脸,声音小了许多:说不了那么长远,我只刚来,与他究竟会如何,谁也说不准。你可别再这样说我了,不然我就不帮你了。
连翘连连道歉,啊,对不起!奴婢失言,再不敢胡说了。
梁鸢不大习惯她的谨小慎微,摆摆手作罢,你先下去吧,晚些我会替你想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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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流夜里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天不亮便出去了。中午山庄来了位资历老道的医者,帮梁鸢一一诊过,将以往的方子改了几味药,还特地带了两样外敷养骨的药膏过来,嘱咐她好生休息,并无大碍。至于他本人,一直到黄昏后才来,不仅如约带来了材料,还带了两副好弓。
入夜,二人围坐在炉边。小姑娘像只猫儿似的,匍在男人膝便,手搁在弓上细细地摸。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可以学了。霍星流声调很轻。
你回去的时候,和家里人吵架了么。
嗯不算吵,争了两句。原本争也懒得,可我担心你身子不好调养,便唬了他们。我娘你也看见了,她如今全指望着你的肚子,听说险些就得不偿失,这会子悔得不行,想着不会再胡来了。
霍星流,你会娶我吗?
这话问得冷不丁,霍星流听出语气中没有半分期许,到嘴边的答案又刹住,你想吗?
我不清楚。梁鸢挠挠头,显得很苦恼,这两日不知为何就很后悔。虽然这一路山高水长,和你在一起都开心。可我说不清我觉得我好像掉进贼窝了。偏贼头又好生厉害,如今想逃,怕是太迟。
那你怕不怕?
也说不清。
梁鸢发现霍星流可真好看啊,仰躺在膝上朝他看,连下颌线和脖颈都线条都那么利落,喉结她视线注视下滑动了一下。
无声,却胜过万千言语。
霍星流,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什么吗?
嗯?
她起身,认真地道:我喜欢你有钱有势。即便你胖了、丑了、毁容了,但只要你还是小侯爷,我还是会跟着你!
霍星流的心情跌进谷底,内心第一万次的后悔为什么要对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笨女人有期待,一把将她推开。
生气了,你倒不如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