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来
“你的眼怎么了?”
林溅低头,“不小心伤着了。”
林溅又往他面前站了站,“除了我少了只眼,你还能看出我与常人有无不同之处吗?”
钟镜和看向他的眼周,并不像为利器所伤,霎时间一个瘆人的念头涌上心间,让他在旭日烈阳之下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
“看不出来。”
这简直不像是钟镜和他自己的声音,而是那种强行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喑哑和干涩。
林溅笑了一下,用脚继续碾着小灰狗柔软的肚子。
他碾的力气一次比一次的大,小灰狗从原来的不断哀鸣渐渐转向无声口吐白沫。
“够了!”
钟镜和将林溅推到在地。
“你推我?”
林溅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钟镜和。
“你为了只狗推我?”
“狗也是条命。”
林溅眼神狰狞,“狗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
他冷笑一声,一脚作势要狠狠踩到狗肚之上。
钟镜和一脚把林溅踹开,若是这一脚踩实,这狗当场就会口鼻喷血,爆体而亡,“你的命是你的命,狗的命是狗的命,你身而为人,又何必与一条狗去挣个高低。”
林溅被踹倒在地低笑,神色疯癫,“好,好,好,我知道了……”
一阵清脆的驼铃忽远忽近的传来,钟镜和敛眉,猛然睁开眼来。
这是哪?
“你醒啦?”
少女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看见你们几人倒在沙地之中,不像是坏人,我和我母亲就把你们驮了回来。”
一匹骆驼温顺的趴在少女身旁,骆驼的脖间还系着银色的驼铃,原来梦境之中忽远忽近的驼铃是从这里传来。
看来是他们几人陷入了蜃楼幻境。
钟镜和看了看四周,果然其余四人都在,自己是最先醒来的,他点了点头,“多谢。”
钟镜和稍稍一动便头疼欲裂,他看了看四周,是一个普通的毛毡屋,并不是林溅那间房屋。
真的是幻境。
林溅
林溅
在他踹完林溅那一脚之后,林溅像是蒸发了,连带着那条小灰狗也不知所踪。
“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