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怒吼,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响彻云霄,震撼人心。他们的士气高昂,充满了斗志和决一死战的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探子心急如焚地飞奔上台,单膝跪地,语气惶恐地禀报:“启禀大王,官军已经旗帜飘扬、战鼓齐鸣,烽烟四起!”
黄巢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寒冷,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列阵!全体准备迎敌!”草军们闻令而动,迅速行动起来,摆出了一个相对简易但却充满斗志的阵势。尽管他们的阵势可能不如官军那样严谨有序,但他们的士气和决心却丝毫不逊色于对方。
黄巢紧接着又下达命令:“孟楷何在?”
“末将在!”孟楷应声而出,声音洪亮有力。
“你率领步卒一万人,出城围攻官军的东大营。记住,切不可轻敌冒进,只需拖住他们就行!”
“遵命!”孟楷领命后立即转身离去,带着士兵们向城门奔去。
“尚让何在?”黄巢继续发号施令。
“末将在!”尚让双手抱拳,从人群中大步走出。
“你同样率领一万步卒,出城围攻官军的西大营。一定要牢记,不得轻率进攻,主要以扰乱敌人为主,尽可能地拖住他们!”
“是!”尚让领命后也迅速离开,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奔赴战场。
“黄存!”
“末将在!”黄巢的五哥黄存站了出来。
“如前者一样领兵一万,出城围攻官军南大营,三路并攻,张璘必反应不过来必,有我率领大军中出北门!”黄存领命而去。
黄巢则亲自率领着剩余大军,浩浩荡荡地驶向北门。
三方草军,陆陆续续来到了各处的战场,两方人马早已经摆好兵阵,双方军队逐渐接近,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黄存身先士卒,挥舞着方天戟,带领草军冲向官军。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草军虽然装备简陋,与官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信州城的上空,浓烟滚滚,尘土飞扬。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胡俊站在城楼下,目光穿透层层烟雾,试图捕捉前方的战况。他的心跳随着角声的响起而加速,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胡俊隶属于追随黄巢的北军,此刻正静静地守候着,焦急地等待着来自三处大营的消息。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杆巨大的长枪,心中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败关键在于是否能够成功地阻击官军。成功调离北大营的兵马,达到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旨在分散包围,待到敌军兵力空虚之时,再大军压上,将所属于张璘的中军官军逐一围剿。只要张璘一死,便无人能够主持大局,稳住阵脚,官军必然会瞬间瓦解。
城东方向,孟楷大将跨坐于一匹雄健的战马上,身披坚厚的甲胄,手握锋利的长枪,气势磅礴,宛如战神降临。他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率领着随从和亲信军队勇往直前。随着他的离去,整个大阵也应声而动。中军、左翼、右翼的数万名士兵动作整齐划一,迈着坚毅的步伐,同时齐声高呼三声"杀杀杀"!这声音犹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响彻四方,令人闻风丧胆。
而另一处孟楷率领着手下的草军顶着官兵如蝗般密集的箭雨,每抛射一阵,都会有一批倒下,随后被踏成肉泥,草军不计代价的勇往直前,发起冲锋。草军仗着人多势众,无视自身的伤亡,一步步地向官军城东大营逼进。除了孟楷之外,尚让和黄存也都依照黄巢的部署,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计划。
“咚咚咚……”战鼓声响彻云霄,越发激昂壮烈,双方军队不谋而合地加快了行军速度,显然即将展开近身肉搏。胡俊心里清楚,其他三处大营已经比他们先行一步与官兵交上手了,因为从远处隐约传来阵阵喊杀声,但那里并非他的主战场。
今日正值夕阳西下之际,残阳如血般悬挂于天际。信州城外的河畔边,一场生死对决的激战,如火山般猛然爆发!
尽管官军们在过去的十余天里沉迷于吃喝嫖赌,每日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军纪早已荡然无存,但在此刻,他们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潜力。
对冲来的草军,展现出熟练的技巧,一挡一盾一刺一劈一砍,每一个动作都会撂倒一名草军士卒。
一次次冲锋陷阵都像是无声的尖叫,每一次噗嗤声!都像是心灵的撕裂。士卒们在战场上倒下,血肉横飞,生命的脆弱在此刻暴露无遗。
手上的兵器锋利如同寒冬的霜刃,冰冷而残酷,无数无辜的生命在其中湮灭。
场上一片狼藉,战火硝烟弥漫。残破的旗帜、断裂的旗帜和四处散落的箭雨,见证了这场大战的残酷。士卒们相互厮杀,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被血水浸泡泥泞的战场上。
也有一些被吓破胆的士卒们往后跑去,则被追上来的督军,一刀斩下,化为了一道孤魂野鬼,像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孤魂,他们被死亡所驱赶,只顾着逃亡,只为寻找一块安全之地。伤者的痛苦,绝望的哭喊。
已经混乱成一片,官兵被打的节节后,只听见一道大喊“上马”站在战马身旁的官兵,身披甲胄,纷纷拉着缰绳,用力蹬着一块,手握长马槊。
“全军出击!”
只见大营中的骑兵迅速集结成冲锋阵势,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挥,发出清脆的“啪”声,抽打在马匹身上。战马立刻仰头嘶鸣,撒开四蹄,速度陡然加快,像离弦之箭一般。
这些骑士们手握马槊,然而他们的冲锋并非盲目一窝蜂地向前冲,硬冲草军的方阵,而是有着明确的策略和组织。他们分成小队,相互配合,保持着一定的队形,既不拥挤混乱,又能形成强大的冲击力。
必要时,他们还能够灵活地转换角色,根据战局变化调整战术。战骑负责正面冲击敌阵,陷骑则负责突破防线,游骑则穿梭于战场四周,伺机发动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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