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坡,赵毅,二人却丝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只见他双臂交叉于胸前,身体微微倾斜,眼神轻蔑地斜视着王家主,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哼,老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要是你觉得无法承受,大可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回家里,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简直无药可救!满口污言秽语,懒得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王家主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的情绪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少废话!受死吧!”赵毅的身形犹如一头凶猛无比的豹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王家主。他手中紧握的大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宛如一头饥肠辘辘的猛兽,张大血盆大口,企图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王家主见状,惊恐万分,连连后退。但赵毅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逼近眼前。
“我给…我给…饶命啊!”王家主几乎是被吓得跪倒在地,满脸哭泣,再也顾不了什么了,被吓得胆战心惊。
“砰!”大刀狠狠地劈向王家主,但就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一道力影突然闪出,挡在了王家主的面前。
那是身穿黑衣的胡俊,手持长剑,剑光闪烁,与赵毅的大刀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这股庞大的力量顺着刀尖猛地反震回来,重重地冲击在他的手上,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疼得他心头一阵抽搐。胡俊只觉得手臂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他稳住身形,仍然装作满脸怒容地盯着赵毅,大声呵斥道:“都给老子住手!赵毅,本将,平日里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胡俊转身面对着王坡,故意加大语气:“尔等平日过于放纵,致使基本规矩都不能遵守,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岂不令他人耻笑我军毫无纪律?待归营后,皆去领罚,反思己过!”
感觉自己太虚伪的胡俊脸上都泛起了一片红晕,也顾不了这么多,努力平复心中的想法,仍然装作生气的模样,转身走向王家主。
“西苑,你就跟着大人吧,为了王家,为了孩子啊!”王家主在胡俊的搀扶下,一脸哭泣地对着那位小妾说道。
只见那名叫西苑的女子,双膝跪地,缓缓向前爬行着,一直爬到胡俊腿边。她满脸哀愁,泪水如泉涌般流淌不止:“大人,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奴家吧!奴家家中还有一个未满三岁的孩童,他年纪尚小,奴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说完,西苑继续叩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大问口里回荡着。她的长发早已散乱不堪,遮住了半张脸庞,额头之上渗出了鲜红的血,露出一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胡俊。
这一副凄惨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胡俊望着眼前之人,心中一阵酸楚,不是个滋味儿。然而,当目光落在那具诱人的身躯上时,却又忍不住心动不已,眉头紧紧皱起,左思右想,内心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其中既有欢喜,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悲哀。
“罢了罢了……你还是回家去吧!好好照顾家中年幼的孩子……”胡俊本想狠下心肠,但看到对方为了孩子苦苦哀求的面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心中暗自思忖道:“不就是一个小妾嘛,罢了罢了……”于是,他无奈地挥挥手,表示作罢。
“大人,这到嘴的肥肉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呢?”赵毅满脸惊愕地看着胡俊,之前还一副强夺良家妇女,现在就变成体恤妇女的好男人了?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啊,大人,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怎能轻易放弃呢?”王坡也是同局之人,可以说,这一手局面都是胡俊一手造成的,眼看就成功,就放手了?
“胡俊在人家面前装正人君子,合着我们就装恶人?”也跟着附和,同样满脸惊讶地看着胡俊。他正想再劝说几句,却被胡俊抬手制止了。
“住嘴军中,乃是本将军说了算哪,岂容难道你俩胡搅蛮缠?”胡俊这次没有故作生气,而是语气冷冽,让人不寒而栗,不爽的大吼一声,两人听出了他话中的怒气,便都咽了气,谁让你是领导呢?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此刻再多说一句,恐怕就会引来胡俊的怒火。于是,两人都选择了沉默,低头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儿行千里母担忧,惟愿平安此所求,虽说我胡某人不是善人,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我也想明白了,若拆散母子二人,此为天理不容也”胡俊既被西苑的模样所感动,但心中又贪她的身材美貌她,左右摇摆,心想“罢了,大丈夫当地宏图展翅之志,岂能欺负孤儿寡母”想通了,心中的欲火也就消了。
胡俊看了王坡,赵毅二人,就算自己不说,估计后续也都能想到,他二人也会把西苑强行弄到胡俊床上,弄成生米煮熟熟饭,便说道:“你二人不要给我想歪点子,强抢强塞,传我命令,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骚扰西苑母子二人,违者军法处置!”
“王家族在下就不再多做打扰告辞!”这次胡俊没有做模样,而是拱手一拜,转身向着军营走去。
“那到底弄不弄啊?”
“强塞了,大人会不会生气?”
“还是别抢了,听大人的!”
王坡,赵毅二人对视一眼,不知该为何是好“这…这…跟上吧”最后还是赵毅说吧,王坡也没有意见,便跟了上去。
“太祖于洛阳西北侧登洛水高岸,遥望上阳宫,有感而发,秦虎敲夺世家钱财,城中斩孟楷牙兵,欲强夺良家妇女,随身二将王坡、赵毅,持刀恐吓,西苑头磕如血,遂听闻家中育有未及三岁幼童,太祖不忍于心随放之!”《周太祖帝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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