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说,我是有伴了。&rdo;豆壳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ldo;好吧,我来告诉你,这风的来历有点儿吓人,是妖风。&rdo;
赵细烛道:&ldo;清白世界,哪来的妖风?&rdo;
豆壳儿道:&ldo;妖风从哪来,你们回头看看就知道了。&rdo;
赵细烛、风车、鬼手回过头去,直见树底下的一个戴着笠帽的男人正阴着脸在看着他们。
&ldo;跳跳爷?&rdo;赵细烛失声道。
跳跳爷扔了手里的纸烟,走了过来,笑道:&ldo;英雄多狭路,咱们又见面了。闲话免说,把汗血马交给我吧!&rdo;说罢,对着鬼手笑了,&ldo;你干得不错!&rdo;
赵细烛和风车突然明白了什么,把脸猛地看着鬼手。
鬼手道:&ldo;这么看着我干什么?&rdo;
赵细烛的脸色变了:&ldo;鬼手,你、你这一路跟着我和风车,原来是为了帮跳跳爷夺宝儿?&rdo;
鬼手道:&ldo;你真这么想?&rdo;
站在一旁的风车突然拔出刀,一下横在了鬼手的脖子上,对跳跳爷和豆壳儿大声道:&ldo;你们都给我退开!要不,我杀了这个姓鬼的女人!都退开!&rdo;
跳跳爷和豆壳儿几乎同时摸出了刀,刀尖指向赵细烛和风车。
赵细烛用身子护住汗血马,大声道:&ldo;谁也别想夺走宝儿!退开!退开!&rdo;
跳跳爷和豆壳儿越逼越近。&ldo;退开!&rdo;鬼手突然喝道。跳跳爷和豆壳儿一怔,站停了。猛然间,听得一声渔鼓响,从一条条巷子里走出了一个个挑着鱼桶、梳着鱼尾髻的女人,默不作声地向着鱼粥摊围来。
每副鱼桶上都挂着一张无眼的鱼网!卖鱼女人们团团围住了人和马,从从容容地放下鱼桶,取下网,动作划一地抬起手,一阵金属的声音响起,那一张张小网上的铁勾子便神奇地相扣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张硕大的布网,这网往空中高高地抛起,鼓着风,哗地一声落了下来,将在场的人和马都罩住了!
顿时,在这布网里,人和马乱成了一团!
布网里,三匹马蹦跳着,长嘶不止!
豆壳儿、跳跳爷挣扎着,用刀对着布网划了起来,这网是浸透了鱼油的,竟是滑不留刀!赵细烛大喊一声:&ldo;风车!快护住宝儿!&rdo;
风车从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宝儿身下,一把抓过宝儿的缰绳,紧紧地拴在自己的腰带上,对着黑马魏老板大喝道:&ldo;魏老板!快开枪!&rdo;
魏老板的头一拧,扎在鞍旁的火铳顿时扳动了,&ldo;蓬&rdo;地一声闷响,布网上出现了一个碗大的窟窿,呛人的硝烟在网里弥漫。
几乎是同时,豆壳儿和跳跳爷把刀插进了窟窿里,猛地向下一划,布网被破开了,网像戳破的大鱼泡似的软了下来。
人和马从破网里爬了出来。
刚一出网,人眼全都傻了!那十多个梳着鱼尾髻的撒网女人,全都躺在了地上!苍白如雪的阳光把一具白色身影照得朦胧如烟,这人影竟是戴着马脸面具的白袍人!
白袍人的手中握着一把刀,刀尖上还在滴血!
赵细烛突然明白了什么,回身找着:&ldo;鬼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