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修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唇角,手伸过去,准备抱起她。
就在这时,温热的亲吻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得逞”的轻笑。
司黎用双唇碰了碰他开始泛红的耳骨,笑道:“江修暮,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她兰息轻吐:“你这叫‘文化流氓’。”她判定的,一只有文化的流氓。
她狠狠地咬了他耳朵一口,收回手,抱着膝盖蹬他一脚,“你就是想对我耍。流氓,还要满口文绉绉地掩饰。”
江修暮没管耳朵的事,快速地端量她两眼,刚要开口辩解,司黎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
“你先别着急狡辩。”
司黎的小脸上笑意盎然,黑亮的大眼睛闪着狡黠微光,“你先投其所好,把我喜欢的事和你进行关联,想让我对你产生好感。”
“又想忽悠我把对表演坚持不懈的钻研劲儿和好奇心,用到和你的那事儿上。不想我这么快就腻了你。”
“你一边欺负我读书少,一边又揣测我会喜欢有文化的读书人。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准备,电视一关,直接把我往卧室带?”
司黎“看透一切”的眼神里,笑意愈深,换了京片子口音调侃道:“江老师,合着您这儿是拿文化理论当‘那(nei)药’,给我下呢?”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流氓?”
客厅里静了片刻,被戳穿的“流氓本氓”,垂眸看向唇前的纤细手指,忽然张嘴咬了一口。没用力,但舌尖吮了下她指腹。
被她看穿,江修暮也无所谓了,侧着身子靠在沙发背,笑着看她,忍不住伸手揉揉她头顶,“阿黎真聪明啊。”
“少来。”司黎也笑,抱着膝盖,学他,身子侧着,头搭在沙发背,两人面对面注视彼此。
“可惜我是表里如一的真流氓。我不吃你这套。”
“三次机会。”
三根“诱人”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黎坦坦荡荡地跟他把这事说开,“三次之后,要是我们俩还是这样不上不下,说不上有劲还是没劲的,我就去找别人试试看。当然,你也可以找。”
“我们分头行动,默契点,都别往家里带。”
她语言能力极好,咬字清清楚楚,竹筒倒豆子似的干脆。
但她每倒一颗豆子,江修暮的眸光便沉下几分,到最后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司黎交代完,一派轻松闲适地继续吃刚还没吃完的荔枝味棒棒糖。她这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抗糖什么的根本不在计划里。
出乎意料的,男人做了一个幼稚的举动。
他把她刚塞进嘴里的棒棒糖抢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含进了自己口中。
江修暮伸手用力揽住她肩膀,“旱地拔葱”似得硬生生地将人搂到怀里,直至完全贴合。
男人含着糖,一言不发,拿起遥控器调到影片最开始的位置。
司黎侧眼瞥见他绷紧的下颌,便知他什么意思——说了那么多,就想看是吧?看。他陪她看。这一叠光盘都看完,谁先走谁是孙子!
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