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练得粗实的手臂,将她上半身捆住,江修暮低头咬了咬她耳垂,舌尖顺着下移,“我忘了。”
吐一个字,吹一口热气,一下不停地搔着司黎最敏感的耳后与颈间相连的地方。
男人磁性的嗓音伴随柔软的唇瓣,游移不定,“阿黎帮我回忆一下?”
司黎被刺激得很痒,痒得想躲,无奈腰早就被人掌住,越躲,越是缩进他怀里,贴合得更紧。
刚褪去潮红的脸颊,再次渐渐升温,细密的汗珠又开始往外冒。
最后她不得不攀住他肩膀,小气地咬他一口。
啧。
小犬牙还蛮尖的。
江修暮笑得无奈,终于用力吻住她侧颈,于喘息间深情地呢喃:“阿黎,我爱你。”
女人难耐地仰头,他的唇瓣很热,熨得她颈侧皮肤都暖和,柔情涌动间,她张口想回应,抬眼瞥见搭在他肩头的自己颤抖的手。
长睫复又垂下,司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他予取予求,不再看。
*
(2012年)
体育课下课,司黎往回走的路上,被一辆黑色的林肯拦住了去路。
金管家衣冠济济地从车上下来,说是司老爷子让他来接她的。
这个时间点,回老宅肯定没好事,她又不是闲得皮疼,天天都给老爷子当沙袋。
司黎脚一抬,当即要走:“要高考了,我不能缺课。”
“老爷子已经给你请过假了。”金管家抬手拦住她的去路,“还有你那位女同学,她妈妈的事老爷子也知道了。”
“老爷子很欣赏大小姐的这份心,还特意给张校长打过招呼,下个月她妈妈就能从临时工转正。”
一番威逼利诱后,金管家再次微笑请她上车,“大小姐,请吧。别让老爷子久等,不然他生气,你受那点皮肉之苦不值得。”
上课铃响,许多学生回教室,路上频频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司黎的拳头握紧了又松,狠狠地咬了一口下嘴唇,血。腥味蔓延到味蕾上。
她默然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金管家。
三秒后,司黎倏地笑了下,换了随意的表情,看着他出言道:“金管家,你这么守规矩,下次和我说话,记得要称呼‘您’啊。”
“既然给人当了家奴,就该具备给司家所有人当狗的觉悟。”
说着,少女微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善意“提醒”:
“外人面前错了称呼,会很丢脸啊。”
“别人私下肯定会说,我们司家竟然连只狗都训不好,叫都不会叫?老爷子听见也不会开心的。”
说完,司黎笑着越过他,自己坐进后排,砰地关上车门,反手就上了锁。
金管家脸色铁青,隔着窗户,狠狠地瞪向她。
玻璃后面,司黎抱臂端坐在正中,腰背挺直,高扬着头,余光都不再给他一个。
后排,是只有“主人”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