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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闻桨和池渊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彼此都有事业,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
闻桨让秦妗去查了尤时的事情,虽然刚开始什么都没查到,但闻桨没放弃,私下里找了很多层关系,最后在盛华一个辞职的经纪人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两年前,盛华一位高层借口代言的事情,试图让一位投资方去潜规则尤时,尤时知晓后,在饭局上大闹了一通,砸伤了投资方。
当时在场不过四个人,这件事在高层和投资方的掩盖之下并没有传出去,而尤时也由此被高层以各种借口搅黄了手边的所有工作。
闻桨花了很多心思,却始终没能查出当时的那位投资方是谁,而那位高层也早在半年前移民国外。
唯一的线索便剩下尤时本人和她当时的经纪人,也是当时在场的第四个人,现在也还是她经纪人的邱阮林。
闻桨找到邱阮林,她却说自己当时并不在包厢内,所以也没有见到那位投资方是谁。
尤时对这件事又格外抵触,闻桨没敢去当面问她,这件事就这样成了不解之谜。
这之后,闻桨换掉了尤时的经纪人,还找私家侦探给那位高层的妻子发了高层之前在国内的一些花边绯闻。
至于其他,闻桨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蒋远山结束药物治疗,正式入院准备手术。
入院之前,闻氏对外宣称公司全部事宜暂由闻桨闻总经理接手,在闻桨和几位老董事的坐镇之下,闻氏的股票并未出现大幅度的下滑现象。
蒋远山入院的第二天,闻桨回了趟闻宅,带着容姨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体检结果要第二天才出来,容姨去住院部探望蒋远山,闻桨许久没回医院,去了趟急诊科见了以前的同事。
从急诊回病房的路上,闻桨习惯性从小花园抄近道,却没想到在熟悉的位置碰见了熟悉的人。
池老太太病情恶化,在蒋远山入院的前一天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昨天从重症转出来后,医生让池家人做好准备。
闻桨在医院呆了两年,自然也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她在池渊身旁的空位坐下,上次在这里和他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些安慰的话显得空白无力。
两人也没久坐,临走前,闻桨问他,“我能上去看看吗?”
“走吧。”池渊哑着声,神情疲惫。
池家人都在楼上,就连一向吵闹的瑄崽在这时候也乖巧地坐在一旁,见了闻桨,头一回乖乖叫了声“婶婶”。
还挺奇怪的。
以前她和池渊有着那一层关系时,他说什么也要叫她姐姐,如今没了关系,他反倒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