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薇跟邵莹莹从未真正掩藏过她们的野心,是她太过天真可笑,一直被她们母女二人一些小恩小惠给蒙了眼,当真拿她们当了家人。
“就这件吧。”
叶花燃指了指碧鸢手中的这件旗袍。
“哎,好。”
难得格格忽然变了性子,喜欢上颜色艳一点的衣服,碧鸢可兴奋。
以前她跟凝香就跟格格说过,格格长得这般漂亮,就应该天天精心打扮才是,偏生格格以往对打扮这些事儿总也不大上心。
碧鸢欢欢喜喜地应下。
“格格今日是要出门么?”
碧鸢伺候小主子换上旗袍,站在梳妆镜前,替主子梳妆打扮。
叶花燃看着镜子里,因为涂了层胭脂而气色看起来好上许多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由衷地欢欣的弧度,“不。我在等一个人上门。”
哎?
碧鸢眼露困惑,格格这是在等谁?
叶花燃尚未等来上门的人,倒是等来了“意外之客”——
“东珠,我听府里的丫鬟说你回来了——”
窸窸窣窣,随之是珠帘拨弄的声音。
一只葱白的手,挑开大厅的珠帘。
听见声音,叶花燃跟碧鸢两个人同时转过头。
这一看,碧鸢登时愣了愣。
邵姑娘手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可是早年世子爷送给格格,方才清点首饰时不见了的那个冰种玉镯?
碧鸢目露痛惜之色。
格格也真是的,怎么把那么珍贵的冰种玉镯都送给了邵姑娘呢?
现在这种质地的冰种玉镯,现在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了!宝贝着呢!
周围所有的人和景物,悉数在她的眼里淡去,成为模糊的,不可辨的背景。
邵莹莹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庞那样清晰地占据她的视线。
淡淡的兰花清香以及若有似无的药香钻入叶花燃的鼻尖。
隐约间,鼻尖依稀可闻清刚划破肌肤时空气中浮动的血腥。
噢,那日,她还在邵莹莹沟壑的伤口上,撒了蜜。
蜂蜜的甜腻,混合着血腥的气味,嗯,比令人作呕的兰花的香气,沁鼻多了……
叶花燃勾了勾唇角,笑容有点冷,“邵姐姐……”
已然走至叶花燃跟前的邵莹莹,并未发觉她眼底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