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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1页)

她迈步向刘老二走去,靴子在雪地上缓缓踩出一串脚印。刘老二浑身发抖,心脏狂跳,胸口几乎要爆裂开,他跌倒在地,瞧着这个索命的恶鬼,用脚后跟蹬地向后挪去,不住地摇头:“饶命啊!饶命啊!”“路费我会给你家人的。”她不再刻意压着嗓音,话一出口,刘老二猛然发觉这个女子是个男人。“你不该载我,”他提起长剑,嗓音淡淡,“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刘老二已被吓破了胆,他手脚并用地逃开,断臂裂口在地上滴出一条血线。吕宁一剑挥下,他后背炸开一朵血花,温热的红泼上了吕宁素衣,散逸出浓浓死亡气息,还有几滴飞溅在面具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血痕。刘老二拔腿便跑,没命地跑,他跌跌撞撞跑开好长一段,略一转头,却是不见有人追来,雪地上只有他的脚印,他暗松一口气。下一刻,他脖子一凉,而后说不出话了,似是被淹在水里,呼吸困难——他被血呛着了。想咳嗽,但咳不出来,因着他的气管里皆是血液,悉数被堵死。他觉得气管里头很痒,用手去抠,仍是吸不上来一口气。少顷,他觉得头很重,脑海黑空空,两眼一昏,栽在地上,没气了。吕宁慢悠悠地拖着尸体向崖边走去,雪地上拖出一条血带。他把人踹下悬崖,又慢悠悠地拾起地上断臂,也一并扔了下去。他揭下白玉面具,也揭下平日里画在面上的微笑,露出血腥残暴的内里。他缓缓抬起头仰望苍穹,冬日天空昏暗。刘家村,酉时。天色黯淡下来,女人和两个孩子都打算睡下了,也不见刘老二。早知他现在还不回来,她便在栓子那儿多呆会儿了。女人这么想着,门突然被敲响。女人一听就知绝不是刘老二回来,敲门声不大,很有节奏的三下一敲,且极有耐心。换成刘老二,不是敲门,而是对着门一顿拍。“谁啊?”她扯着嗓子问道。无人应答。敲门声停了一会儿,他见没人开门,又敲了起来。“咚、咚、咚。”女子心生警惕,若是同村人,正常大家都会应一声,可门外这人一言不发,就很不对劲。女子连忙起身,对两个孩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向大门走去,敲门声却停了。她透过门缝向外看,瞧不着任何人影。吱呀一声,她开了门,不见一人,却见门口地上放着一把铜钱,还有刘老二驾的牛车。今日吕宁一反常态,给了吕云川一封委派信让他自个去处理鬼怪作祟之事,事儿倒是不难,早上出发,晚上解决完也便到家了。他推门进屋,刚想唤吕宁,却见他靠在床头,右手握着支笔,左手执了本书,睡着了。吕云川忙把卡在喉咙的话给咽了下去,轻手轻脚阖上门,无意间扫见书面上写了“广寒”二字。暖炉燃着,热团团的暖气聚在屋内,颇为舒坦。吕宁早上穿的那件白衣不知被他搁哪儿去了,他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身侧。细细瞧去,他换的那身衣裳是吕云川的,穿在他身上显得大了一圈,衣襟自肩头滑落,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肩颈。那截脖子略显削瘦,往下是凹陷的锁骨,和曲线优美的肩头。吕云川轻手轻脚走近,闻见吕宁身上的熏香味,不似平素那般淡然,颇为浓郁,显得他像朵巨大的梅花,开在屋里散发香气。他伸出手抚上那块裸露的肩颈,温热光滑,陶瓷一般的触感,让人觉得墨滴在上面都不会留下痕迹。沐浴后的身子格外温暖,他忍不住来回抚了几下。肌肤在烛火下似裹了一层蜜,引人品尝。吕云川突然很想在他肩头咬上一口,想瞧瞧他身上覆上自个的痕迹。于是他轻轻吻了上去。待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就似被吕宁的温度烫到了一般,缩回手迅速退开,呼吸急促。他不敢再瞧眼前的人,忙把衣襟拉好,给他盖上被子。浮生自那日往后,吕云川再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他背下了《清心诀》,每每有那种想法的苗头便在心里默背。这是他跟着吕宁的第七个年头,褪去少年的稚嫩,他五官愈发硬朗,一双丹凤眼面无表情瞧着人时显得眸光锐利,一旦对上吕宁的目光又会柔和下来。这些年每日都似摘果子一般有些收获,他天分高,又刻苦,而今也能独当一面。他安于享受这般平静如水的生活,不必为果腹苦恼,为生计操劳,临了还能入道修练,他心怀感激。他们的屋舍仍在深山之中,吕云川每日蛰居山林读书修炼,时不时也会跟着吕宁一道下山,当然大部分时日还是在山间渡过。吕宁的头发很长,山中无他人,他便懒得打理,随意地披在肩头,有时要下山吕云川便会帮着他扎起,也算是免了他那披头散发的慵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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