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鲁一怔,许久他缓缓说道,“可、可以给、给我一些、些吗?”
“你要做什么?”
希鲁抬起头,望着茫茫的海面,说道:“有、有个故、故友,他、他的家乡、离、离这太、太远了,不、不知道他、他有、有没有到、到家……我希、希望……”
是阿德里恩吗?艾布纳想着。
“拿走。”艾布纳抽出一小缕empusae,塞进希鲁的手里,脸阴沉沉的。
船到岸了,阿尔杰农已经派人守在岸边,一见他们到了,就帮忙把船上的东西扛下来。
艾布纳转身要走,见希鲁极为珍重地捧起empusae,然后轻轻地放在海面上,希鲁始终注视着它。漆黑的花顺着蔚蓝的水流慢慢飘向远方。
艾布纳的心一颤,缓缓问道:“埃布尔……现在怎么样了?”
希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会、会说、不、不少话了,昨、昨天、唱、唱、了不知在、在哪学、学的儿歌。他长得、最、最像他祖、祖父,过、过几天、他又、又要长、长一岁了……”
艾布纳五味杂陈,沉默着望向越来越远的empusae,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潮水骤然涨起,empusae在海浪中颠簸。
突然希鲁的脸色一变,问道:“少、少爷……你、你怎么、知道、埃布尔,我、我我在你面、面前没有、提起过他……”
艾布纳见empusae被涌动的海水卷起,进入一个小漩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淡淡说道:“希鲁,起风了。”
希鲁一愣,忙去给停在岸边的船加固,天色变暗,灰蓝色的海面泛着泡沫,整个海边只有这一艘孤舟,在风中颠簸,在水中沉浮。
“大人,那托曼就麻烦您了,我们先回多伦宫了。”艾布纳路过白鸥塔时,与阿尔杰农打了个招呼,直接去马棚。
一行人刚坐上马车和马,托曼就跑了出来,边跑边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殿下——神鸟大人——等等我——”
艾布纳探出窗户,问:“你要不在这休息一晚?”
托曼瞪大眼,跑得更快了,很快就爬到自己的马上,苦笑道:“神鸟大人,您这是在要我的命哦。”
艾布纳轻笑,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向前走。
到了城里,艾布纳把赫伯特送到旅店,然后和奥雷亚斯一起回多伦宫。
“艾布纳……这是?”
温斯两手叉腰,见手下不停地往屋里搬一捆捆黑乎乎的植物。
“黑花。”艾布纳回答。
温斯拧起来的眉毛骤然展开,将艾布纳全身是水渍的狼狈样上下打量了番,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火灵祭司还没到么?已经快七天了吧?”艾布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