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想他在外应该一直是保持猫或者豹的形象,否则不会如此游刃自如,但他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又有什么目的?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艾布纳无从得知,但他直觉男人没有恶意,即使回想上次不愉快的见面,他也觉得男人也许是想竭力表达什么。
他抬头望向男人,这才发现男人还紧紧地看着自己,金眸虽然不再像紧盯猎物般瘆人,但同样炽烈逼人。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沟通方式?听说赤龙城和黑岩城交界处的铜舟山的有一群不穿衣服的独立民族……
艾布纳踢踢拖鞋,觉得自己的思绪飘得有点远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得给他找个衣服披上,可是这样的雨夜到哪找这么大的衣服?可是如果这次让他离开,以后到哪去找他?但和一个语言不通的健硕裸男在一个房间呆一晚上,实在是有些让人不知所措。
他转过身先把窗子关上,身上已经被打湿了,又取了墨绿长袍穿上。他裹着长袍转过身,只见男人端着本来放在桌上的杯子向自己走来。
“你想喝就喝吧,那儿有一大壶薄荷茶呢,就是茶已经冷了。”艾布纳耸耸肩。
但男人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把杯子送到他的面前。
“喝。”男人说。
艾布纳:“……”
“我不喝,再喝我就睡不着了,你喝吧。”
男人执意地把杯子放到他的手中。
“喝药。”
艾布纳皱皱眉,低头看见杯子里全是黑黑的液体,散发着苦花味儿。
“这是什么?”
“药。”
“我为什么要喝这个?”
男人沉思着,仿佛不知道如何表达,然后他转身从桌子上取来蜂蜜罐子,舀了一小块放进杯子中搅了搅。
“喝。”
艾布纳:“……”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让我喝这个奇怪的东西?我又不认识你。”艾布纳把杯子往男人的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