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女人的时候却小心的掩起了自己的喜悦。
女人除了做饭,一直是个称职的好妈妈。她女儿学说话的时候曾经叫过青木爸爸,但是他自己纠正了小朋友的叫法。
要叫忍者大叔。他说。忍者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唯一认知。
忍者大叔……小姑娘睁大了和她母亲一样的翠绿色的眼睛,但是女人的眼睛像苍茫的草原,她女儿的眼睛像一尾孔雀翎,闪烁着暮色中的星辰。
后来他带着女人和小姑娘出去玩,小姑娘坐在他的头上,他们在海边分着吃梅干饭团。她带着小姑娘在海岸上开开心心的散步,两个人都穿着飞扬的白裙子。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青木想。
小妈妈披着蓝花的薄纱披肩过来找他,笑嘻嘻的问他要水果。他开着玩笑用牙签叉了个樱桃,喂到了女人嘴边。
——她嘴唇上涂着水红的色彩,叼住樱桃时显得红艳欲滴。
那一瞬间青木居然有了亲她的冲动,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并且青木清晰地感觉到,年轻的妈妈也想吻他。
但是只是那一瞬间而已,瞬间稍纵即逝,她的女儿扑通一声跌到了海里,她手脚并用的爬出去救掉进岸边小浪花的女儿。
小姑娘被放到垫子上后,青木忍不住瞪她。小姑娘无辜的眨了眨孔雀色泽的眼睛,似乎在控诉:是你没把握住,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啊,是我没把握住。青木想。
再后来,有个人试图来偷走那个小姑娘,他把那个人扼死之前那人看到他的脸。
他咳着叫出一个陌生的名字,问,你居然没有死……?
青木寝食不安数夜,最终带着那个被他扼死的人的护额,在一个清晨踏上了寻找自己的过去的征程。
他走过了很多地方,他的过去像是一剂毒药,蛊惑着他头都不回的前行。
我是谁?他想,我必然不是青木。
他走过辽阔的土地,风沙和海洋,他在踏往岩隐村的路上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他当时没有在意,后来在一个雨之国的居酒屋听说潮隐村没了。
青木赶回去的时候发现他曾经居住的海边小屋化为灰烬。
潮隐村在火里燃烧,海浪拍打沙滩,沙滩海浪依旧,却没了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他翻开每一块砖,却最后只在地下室找到了被锁在竹箱里的小姑娘,小姑娘哭的嗓子都哑了,不停的叫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