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资格去好奇。
想通这一点之后,余笙心里敞快多了,好似破开了一直困扰她的难题。
很快,房间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平稳均匀。
季木清翻个身,面向余笙,看到她纤细的后背,她伸手掰正余笙的身体,余笙许是累了,被她手扯到就顺着躺平身体。
暗色下,她目光灼灼,淡棕色的眸子清亮。
她是想问余笙今晚上和陈潇潇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如果她只是随意说的,她这么一问,反倒告诉余笙,自己认识陈潇潇。
虽然她不觉得余笙,是会随意说出那句话的性格。
可她不敢赌。
季木清觉得自己很可悲,她轻笑出声,声音夹杂说不出口的痛。
片刻后,房间里归于安静。
季木清也躺平身体,余笙动了下手臂,倏地伸手搭在她胸口上,整个人凑到季木清的身边,一只腿卡进季木清的双腿间,另一只腿用力。
似乎把她当成抱枕了。
季木清刚刚酝酿出来的睡意立刻丢到九霄云外。
她垂眸看着头蹭在自己胸口的余笙,半趴在自己身上,她穿着裙子,裙摆早就掀起,两人的双腿相缠,肌肤相亲,明明是暧昧至极的姿势,但季木清却想笑。
她很久没感受到余笙这个睡姿了。
最后一次她这样趴在自己身上。
是在哭。
“木清,你真的要走吗?”
“木清不走好不好,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吗?”
“木清,我舍不得你。”
她又何尝舍得余笙,她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盏耀眼的灯,始终指引自己,在国外最难熬差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只要看到她的照片,就觉得什么苦都受得住,再累都能捱的过去。
“余笙,等我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吧。”
“好,我等你。”
季木清伸手搂住余笙,心头激荡,那些封存的过往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乱晃,让她悄然红了眼睛。
一夜好眠。
余笙次日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自己,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眼时间,才想起来昨晚上已经没电了。
季木清不在房间里,她扯了扯长发下床,拉开窗帘后才发现日头已经升高了,想来时间不早了。
余笙准备进卫生间洗漱,从客厅经过的时候还是没见到季木清的身影,正在疑惑间,听到客房有动静,她看过去,敲门:“季副总?”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