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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陶总，我可以出来了，你把孙总和宋总叫上，十分钟后老地方见。&rdo;付成对着手机说。

我以为付成是在约人谈什么生意，也没多问。

付成打完电话后对我说：&ldo;大勇，你怎么这么瘦啊？这样不行，与人打起来不经打呀。&rdo;付成虽然做了几年的老板，但习性还是那样，喜欢吹嘘江湖事。我感觉付成的潜意识里长期存在着一种&ldo;江湖豪客&rdo;的情结。

我回付成说：&ldo;日子不好过，吃了上顿没下顿，能不瘦吗？&rdo;

付成哈哈大笑：&ldo;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讲话就是酸溜溜的，实在是听不来。&rdo;

我们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车子就到了一家宾馆门口。

付成说：&ldo;到了，下车。&rdo;

我以为付成在这里谈生意，谈完生意再带我去佛堂，所以我说了一句：&ldo;付总，我就不上去了，我在车上等你。&rdo;

付成说：&ldo;坐这儿不是太难受了？上去看看电视也好啊。&rdo;

我问：&ldo;时间很长吗？&rdo;

付成说：&ldo;这个说不好，但几个小时是肯定要的。&rdo;

下了车，付成又开始打电话，问那个陶总到了没有，他已经在宾馆楼下了。陶总说已经在宾馆318房间了。

进了318房间，我才知道，付成是被约来赌博的，他们玩一种叫&ldo;牛公&rdo;的牌，我没玩过。我没看他们赌，一是我看不懂这种牌的玩法；二是这些都是有钱的主，赌得大，我自觉不看，看了万一多嘴一句惹祸上身，咋办？我忘不了一九九八年那惨痛的一幕。

他们赌他们的，我看我的电视。

起初，四个人玩得倒是心平起和，有说有笑的。半小时后，输赢渐渐拉大，一个个脾气就上来了，气氛不再那么和谐。我听见付成说：&ldo;老子今天怎么这么背，输两万多了！&rdo;孙总接话说：&ldo;两万多？老子他妈的输四万多了。&rdo;

四个人边说边继续玩。又过了一小时左右，付成牌运太背，越打越火，他朝我喊道：&ldo;大勇，你过来替我洗把牌。&rdo;我回答说：&ldo;我洗不来牌呀。&rdo;

付成说：&ldo;就是搭搭牌，换换手气，又不是叫你玩牌技。&rdo;

我本来不想去的，你想呀，都是大老板在赌，万一其他三个怪罪我，可不是好玩的，都说赌桌上六亲不认。付成看我犹犹豫豫，又喊了一声，我这才走过去用右手把扑克牌上上下下来回动了几次。我只出一只手去动牌是有意的，这样做的目的是尽量避免人家误认为我&ldo;作牌&rdo;。他们三个对我都不熟悉，谁知道我是哪路神仙啊？

说来也怪，我动了牌之后，付成还真来了牌运。我看不懂牌，但我看到其他三家的钱都哗啦哗啦往付成身边送，全是百元大钞，看得我心痒得要命。人比人气死人，不能比！我辛辛苦苦干一年还攒不到五千元，人家牌桌上随便玩玩就是几万、十几万。看着花花绿绿满桌子的钱，我心酸得不行。

算了，我还是看我的电视，别管牌桌上的事了。这时，我听见有人手机响了，紧接着我听见付成又在喊我过去。

付成说：&ldo;你接下电话，就说我上厕所去了。&rdo;

我问：&ldo;谁的电话？&rdo;

付成说：&ldo;是老头子打来的。&rdo;

我接通手机后，一听是付老师的声音，我说：&ldo;我是大勇，付总刚刚上厕所去了。&rdo;

付老师问我：&ldo;付成是不是在打牌？&rdo;

我说：&ldo;没有。&rdo;

付老师没再问别的，挂了电话。可能是付成赢了钱，便趁机说：&ldo;不能玩了，老头子打电话来查岗了。&rdo;

&ldo;赢钱就想跑了？&rdo;陶总说。

&ldo;没有，刚才你们不都听见了嘛，真是老头子的电话，我都不敢接，&rdo;付成说，&ldo;可能老头子找我有事呢。&rdo;

&ldo;别扯这个，继续玩。&rdo;

&ldo;就是，一赢钱就走，下次谁还同你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