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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八点之后,替班的来了,我们几个才离去。才睡一会儿,又被叫起来忙碌着出殡事宜。

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死者入棺后要绕街一大圈,通过县城中心的主要路口,整个过程中鞭炮声不能断,鞭炮声越响越显得葬礼的隆重。最后才是将逝者送到郊外的山坡上入土为安。这个过程前后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

送完老五父亲回来的路上,那几个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让我去银行取钱来还他们。我心想,明明知道你们出千骗了我五千元,我就不计较了,你们倒好,得寸进尺还来要钱。所以我坚持不给。那四个家伙看着马上要到手的钱眼睁睁地要飞了,死活不干,拽着我的衣服不放。

这一幕恰好落在老五的眼中。

老五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他们几个叽里咕噜、含糊不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得模棱两可。但他们是跟着老五混的,老五能听不明白?听明白之后的老五,伸手就给了他们几个每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之后厉声说:&ldo;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算你们走运,把钱拿出来还给大勇这事就不计较了,下回记住了,大勇是你们的大哥,大勇哥是有钱,但有钱不是给你们花的,我朋友的钱也骗,猪狗不如!&rdo;

四个家伙用狐疑的目光看看我,又望望老五,不知老五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大哥这次没卖假药,说的是实话。

老五说:&ldo;还不掏钱!&rdo;

四个家伙赶紧各自拼凑着如数还了我五千元。我接过钱后抽出十张笑着递给他们说:&ldo;这点钱算是我送给兄弟们买烟抽的。&rdo;

有个家伙刚伸手过来拿,老五吼了一声:&ldo;老子剁了你的爪子!&rdo;

那家伙又乖乖地缩回手去。

晚上,老五在饭店里安排了十几桌酒席,以此来答谢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老五特地把我安排到了他那一桌。席间,一向豪饮的老五滴酒不沾,以茶代酒敬众人。

意外的是,同桌的还有我一位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一直就没见过面,差点都没认出来。我这位同学叫于球,名字有点怪,但人一点都不混球,很本分。言谈中我得知,高中毕业后,于球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学的是财务专业,大学毕业后进了商业系统工作,前两年下岗了,一直东拼西凑地打工。因为人老实,一直没能娶上老婆,日子过得很拮据。他从我与老五的谈话中了解到我在浙江办了厂,就有意随我出来干。我当场没有表态,因为我没有考虑好如何去处理这种关系。曾经的同学,将来的老板与伙计,很尴尬的一种关系。

我对于球说:&ldo;我先回浙江,等厂子稍大些了再接你过去,你留个手机号给我吧。&rdo;

于球说:&ldo;大勇,实不相瞒,我现在是走投无路,没理由挑你厂大厂小,有份工作给我就满足了,你不要顾虑我们曾经是同学,我去了,你该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吩咐我,没事的。&rdo;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有些顾虑,我不想将来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当场并没有表态一定带于球去义乌,只是记下了他的手机号码。

第七十章退货让我七十万没了

因为在老五家帮忙,我返回义乌的行程被推迟了三天。也因为帮老五守夜,人有些疲劳,原本想找金子聊聊的想法也作罢了。

回到义乌,刘水已经从老家回来了。除了刘水这个师傅,工人一个没到。前文中我已经提到过,因为手镯的产量低,需要人手来增加产量,所以过了年,我一口气招了三十几个工人,也不管有无订单天天按我的计划生产。这期间,徐先生继续订了一些货,然后又有其他一些散客订了一些货。越是有人订货,就越是让我感觉还行,更加盲目而乐观地去生产。

不知不觉中,我把想方设法找来的这个系列的手镯款式都生产了个遍,总共有一百多个款式,每款都有存货以备客人临时要货。这样到了六七月份,致命的问题出来了!

其实这个问题在以前做外贸时也遇到过,我前面介绍过,有批锌合金首饰盒因为电镀起泡让我绞尽脑汁,好在那次是有惊无险地解决了问题,但这次面对整仓库的手镯时,我已经无能为力。

打开始生产这一系列的手镯时,就发现有起泡现象,但只是极少数,不是普遍现象。原以为是电镀厂在烘干或我自己厂里烤漆时温度过高导致,只要这两个环节注意了就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于是继续生产。到炎夏时,整仓库的手镯无一幸免,全鼓起了泡!

更惨的是,主要的几个销售档口北京、天津、景德镇、广州的销售商都退了大批货回来,而且是人也跟来了,怕拿不到退货款。

赶紧停产为时已晚!一清算,四十几万元已经打了水漂,再加上厂子投入的三十万,这样算来,七十万的资金已经从我账目上流失。

遣散掉大部分工人之后,我垂头丧气地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中。

小梅一脸郁闷地问我:&ldo;哥,还生产这类手镯不?&rdo;

我垂头丧气地说:&ldo;都这样了还生产个屁啊!&rdo;

小梅说:&ldo;不生产的话岂不是白白扔进去了几十万?&rdo;

我不明白小梅是什么意思,望着她问:&ldo;继续生产还不得继续往里扔钱?&rdo;

小梅迟疑了一下说:&ldo;哥,你就没想到换工艺去生产?&rdo;

这下我明白了,小梅的意思是让我换压铸工艺,可是一台压铸机要好几万元,两台就是十几万。我犹豫了,我犹豫得就像个七老八十的人。是不是当人有点资本的时候就失去了赌的勇气?我知道我体内的拼劲尚存,这点毫无疑问,退却的是以前那种敢放手去赌的勇气和决心。这也与我将近一年来不断受挫有关。当不能顺风顺水时,人的自信心就会搁浅。

我对小梅说:&ldo;我们仔细来分析一下导致这次惨败的原因吧。&rdo;

小梅说:&ldo;好的。&rdo;

我平静地说:&ldo;为什么我们会选择这款产量低、工艺难度大的手镯来作为主打产品?&rdo;

小梅说:&ldo;这个我知道,因为其他时尚饰品的厂家在义乌太多太多,无论是在价格还是在技术上,我们都没优势,没优势就没订单。&rdo;

我点点头说:&ldo;是的,这个你很清楚,但我又为什么在明知是压铸工艺时还执意用翻砂工艺来生产呢?&rdo;

小梅想了一下说:&ldo;这个我也清楚,由于刚起步,你不想在机器上投资太大呗。再说了,你更没想到产品会起泡起得如此严重,这是失算之处。&rdo;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继续问小梅:&ldo;小梅,你会怨哥吗?你会怨哥白白折腾掉了辛辛苦苦赚来的几十万吗?&rdo;

小梅摇摇头说:&ldo;不会的,哥,虽然我也心疼这些钱,但我更心疼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办好这个厂。&rdo;

我有气无力地说:&ldo;小梅,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即使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我也会当真心话来听,过去的事情再提也无益,接下来的路我们该如何走,这才是重中之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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