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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季三昧没问自己，而且待自己一如往常，这难道还不算答案吗？

……而且，自从季三昧再次开始吸烟后，他舔舐烟管的口法就愈加……叫沈伐石受不住，往往在外面多呆片刻就觉得下面涨得厉害。

被收缴了作案工具的季三昧头朝下不停捶他的肩膀：&ldo;哎呀，死鬼，我就是在外面跟人家说了两句话，哪里有给你戴绿帽子。&rdo;

沈伐石早就习惯了他突然发作的戏瘾，配合着他演戏：&ldo;少废话。我说过，你不准跟除我之外的人讲话。&rdo;

旋即他扭头对木工说道：&ldo;……就照他绘的图做。&rdo;

不明真相的木工：……原来是两个花和尚。

把季三昧丢到床上时，沈伐石试图去解开自己的僧袍，季三昧半跪在床上，也替他解衣服，两个人温热又急促的吐息交织在一起，迅速在房间内染出了一片情欲的色泽。

沈伐石一边解扣子一边问：&ldo;怎么想起来要给传灯重做房间……按原样摆不好吗……&rdo;

季三昧扯开他的下襟：&ldo;……都是咱们的家，可不得上点心吗。&rdo;

旋即，他似有所悟，扬眉看向沈伐石，&ldo;啊哈，沈兄吃醋了。&rdo;

沈伐石没有否认，抱着季三昧滚上了床：&ldo;明天咱们也重装一个。&rdo;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滚在床上互撸了个慡。

待两人玩够了，将对方整理清慡，相携踏出门外时，竟然发现本该卧床休息的王传灯竟然出来了，披着衣服正在跟那木工说着些什么。

沈伐石几步走下台阶：&ldo;传灯，回去！&rdo;

王传灯紧了紧衣服：&ldo;总督，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大姑娘。……我跟他说在庭前留一片空地，等明年春天，我好把长安种下去。&rdo;

他的笑透着虚弱的苍白，却又有着满满的希望：&ldo;……总督，这回换我养他吧。&rdo;

沈伐石颔首。

不只是他这样想，卫源也是这个意思。

在王传灯昏迷后，他思考了很久，才忍痛托沈伐石把他弟弟转交给王传灯，叫他带他长大。

原因无他，卫源觉得，如果阿汀再次睁眼，想要看到的第一个人，或许会是王传灯。

王传灯捧着那颗种子的动作，活像是捧着他自己的半条命。

他轻轻一哂，自言自语道：&ldo;……等了不少年，也不介意再等几年。……只是别让我等太久，你得快点来，最好跑着来。&rdo;

……

一年过后，有个小沙弥来禅院内送信，在路过长安时，他很是新奇地蹲下身，拨弄着那一抹刚刚顶出地面的新绿，满眼都是好奇。

&ldo;怎么样，长得好吗？&rdo;

小沙弥吓了一跳，飞快缩回手来，一回头，只见披着一身灰色僧袍的王传灯倚靠在门廊上，含着微笑看着他。

小沙弥胆怯地点了点头：&ldo;很漂亮的……这是师叔您种的吗？&rdo;

&ldo;吾妻离开之年手植。&rdo;王传灯走上前，伸出左手，拨一拨昨夜刚刚冒出土壤的一点绿芽，&ldo;等亭亭如盖的时候，他就能回来了。&rdo;

小沙弥不懂他的意思，只当他是在痴人说梦，有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跑走了。

从此以后，他时常跑来看这株梧桐树。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梧桐树已经长得很茂盛了，长得比人还高，而那个给树浇水的人，每次他去都能看到。

小沙弥有次壮着胆子去说：&ldo;红尘纷扰，乱花迷人，师叔应该放下。&rdo;

他觉得王传灯是还没有放下他口中的那个&ldo;妻&rdo;。

小沙弥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一脸的懵懂天真，说教起来努力板起的小脸也好笑得很。

王传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ldo;他喜欢红尘，我就在红尘里等他。他喜欢世外，我就陪他去世外。&rdo;……只是再不会放开牵住他的手了。

第84章秘密（一）

三年春秋眨眼而逝。

季三昧和长安均是迎风而长，树苗变成了小树，少年变成了青年。

有段时间，季三昧只嫌自己长得太慢，他曾无数次明示过沈伐石：沈兄，艹我，然而沈伐石对欢好之事却很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等到季三昧十八岁生辰那天，为了追求这种在季三昧看来莫名其妙的仪式感，沈伐石硬是挺住了，没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