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美艳的脸仍呈惨白之色。
衣裳也是粗简又寻常。
从头到尾,都同好看二字,沾不上边。
然而也不知为何。
在温清之眼中。
即使漫天星辰,汇聚成河,组为人间触不得的景致,都不如身边的婴浅,来的更为动人。
她仿若一团燃的正盛的烈火。
光是看上一眼,都仿佛要被刺痛了双目。
却还是吸引着身处黑暗当中的飞蛾。
奋不顾身。
想要触碰到一点光亮。
“那日在宫殿时,我不该去,反倒坑害了你。”
温清之不敢再看下去。
视线落向遥遥远方。
他看着无数宫殿的峰顶,脑中所浮现的,竟是婴浅一步一血印,翩翩而起舞的模样。
婴浅生怕他多心,连忙道:
“即使没有你,那日也无法善终的了。”
“但终究,是因我的缘故,才让安宁郡主这般针对于你。”
温清之嗓音一顿,掩住了略有些浮躁的呼吸。
“最主要,还是曲琳琅才对,温大人莫要将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婴浅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
仿若险些废掉一条腿。
这辈子都要成了残疾的人。
并非是她一般。
温清之见她不愿再提,也不多说,顺势转了话题。
“浅姑娘的舞,跳的不错。”
婴浅一怔。
想着自己那胡乱掰着胳膊腿的鬼动作。
怕比跳大神还不如。
哪里能和不错二字沾边?
“我哪里会跳舞?”
婴浅忍俊不禁,晃了晃唯一完好的小腿,笑弯了一双眼。
“可不是所有顶着公主名头的女子,都音律舞技样样精通。再者到了这一时,北燕已经亡国,我早同公主两个字,毫无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