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但他们再一见婴浅。
可就都成了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婴浅笑眯眯的打了一圈招呼。
只可惜。
没哪个和尚,敢理会她。
渡衍带着婴浅进了一间较偏的禅院,却未急着离开,找出了药箱,同婴浅道:
“手。”
婴浅在他对面坐下。
很是乖巧的递出了掌心。
只是眼神却一直安稳不下来,左右瞥了一圈,很是惊讶地问:
“渡衍,这是你的房间?”
渡衍的指尖一顿。
耳垂似是浮起一抹薄红。
他未言语。
将金疮药细细涂在了婴浅掌心伤口。
又拆了腕处的布巾,露出虽是愈合了大半,却仍颇为狰狞的伤痕。
渡衍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之前还略有些旖旎的氛围。
陡然之间。
消散一空。
婴浅也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
一副小学生即将要被老师点名,却脑袋空空,只能准备好挨训的模样。
但渡衍沉默了半晌。
却是道了一句。
“会留痕。”
“小师傅在意吗?”
婴浅立刻接了话,俯身凑近了些,眨巴着眼,笑眯眯地道:
“我是不大在意的,我之前受过的伤,可是要比这,严重的太多了,也没死掉。我的命,可是很硬的。”
她分明是想让渡衍抒怀些的。
但不知为何。
他眉宇之间的不虞之色,竟是更加重了几分。
“婴浅,伤不论大小,都是会疼。”
还真是难得。
渡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婴浅一愣。
忽然更低的俯下了身体。
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微乎其微。
渡衍坐的正。
婴浅却是歪歪斜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