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冷淡下来,这却似乎更加刺激了安吉,安吉冷笑一声:
对于一个没有资格主宰自己的冷冻人。哪里有什么过界可言?
不待秦杏反驳她,安吉便走向自动门,以饱含愤怒的迅速离开了这间寝室。
客厅里的灯缓缓黯淡下来。秦杏在岛台边瘫坐下,才发现岛台上的那两碟果冻。
它们比之前安吉做给她的那两碟还要红。几乎会让人认为那是还在流动的血液。
这样的错觉让她感到不适,正如安吉无数次带给她的那种不适。
未知,危险,不确定。
安吉以俯视角度倾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像一把挑剔的银餐刀,在不停地掂量从什么角度切下最为合适,而她又是什么位置最难得。
秦杏的指尖摩挲着白瓷盘的金边,感受着奢靡的冰冷。她无意间在光网上瞧见这一对瓷盘的价格,几乎足够秦杏十年衣食无忧。
然而再珍稀的刀俎,也不能让她做鱼肉。
门铃响起来,惊破她的沉思。
秦杏起身开门,她仍徘徊在方才的思绪里,以为那是归来的安吉。
她紧皱着眉头,一句安吉还没有叫出来。
便被那双深灰色竖瞳里无边的欲望罩住了。
他说:
很高兴再见到你,秦杏。
我是成不衍。
性爱是麻醉剂。
当秦杏把手指插进成不衍的黑发里时,近乎慨叹地想。
他的唇舌正体贴而细致地为她服务,在她的最深处掀起一阵高过一阵的波浪。秦杏情不自禁地双腿并拢,将隐秘更加与他贴合。
成不衍的手掌抚上她的腿侧,把她被情潮折磨得发软的双腿拉开了些。他抬起头,深灰色的竖瞳里满是笑意,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膝盖,低低地宽慰她:
放松,我们慢慢来。
秦杏想要点头,却被无端的羞涩挟住了。她与秦珩、赵元谨有过那么多次性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温柔的快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咬住唇瓣,才细若蚊鸣地解释:
我没有过,没有过这样好的
他好像知道她不愿意说完这话似的,用食指和中指抵住她的唇。他的指腹生着薄茧,以至于那唇在他指下仿若一朵将绽未绽的娇嫩的花。
你会有的。
他是滚烫而缱绻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