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杏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很虚弱。
我没生病,我只是难受。
我看看。
他强行钳住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脸庞扳向她,她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任由他看。
我的光脑也说你没有生病,但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好。
秦杏不想再同赵元谨说话,安静地蜷成一团。她一心只想赶紧睡过去,寄希望于醒过来时能够感觉好一点。
却又被赵元谨扳起来,她正要质问他,赵元谨的唇就已经覆了上来。她恼怒地用仅剩的力气抓挠他的手背,他仍不管不顾地哺了不知名的液体给她。秦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把那液体咽了下去。回过神再要咬他,他的唇便已离开了。
那液体倒也不难喝,甚至还有着一点清新的甜味。
赵元谨收了对她的束缚,扶正了他因她反抗而歪掉的金丝框眼镜,瞧了眼他自己的手背,倒也显出红痕来。
你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烂,我好心好意喂你营养剂,你倒抓我。你难不成真是小野猫?
谁喂营养剂是像你这样喂的?
她继续趴在课桌上,赵元谨应该的确是喂的她营养剂,方才的饥饿感已经没有了,秦杏虽然还是不适,但多多少少好转了些。这时质问他也有了点气势。
我这是教你打你的好牌,你适应了才能有以后。
赵元谨不紧不慢地讲他自己的道理,他面上并不因强迫她而有什么愧意。
我没有心情和你斗嘴,请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并不看他,皱着眉低声道。
你休息吧。
他轻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但脚步声至门口又停住。
如果你不想继续这样的不适,我建议你还是去找找秦珩。
秦杏立刻抬起头望向他。
你这样可不好,起码要同我讲两句软话才对。他挑起一侧的眉,又继续道:算了,这次姑且饶过你,我和你说得再明白些吧。
你去找秦珩,我猜他对你动了手脚。
秦珩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
随即那种难以言说的带着窒息感的恐惧就席卷了她。
秦杏非常清楚,她对秦珩的一切情绪和情感都是病态的。她原本认为自己可以用逃离他来自我恢复,但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她对赵元谨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我知道了。
秦杏没有给秦珩发讯息,或者拨去视讯。
她太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了。
秦杏在放学后搭乘通行管道回到那间公寓,那间纯白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