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躬身一礼,随后念道:“臣闻天下大事,不离圣德。今臣闻圣人教诲曰‘君子慎独,谨慎求益。’”
“圣人教诲,岂能用于治国。治国必须先贤圣德,再用于治政方针,而非迂腐死板的以圣人之言,去强迫推崇。”
太监的话音刚落,校场上顿时议论声一片。
“不愧是苏州首屈一指的才子!这一手策论,的确是妙哉。”
“此人莫非就是苏州的那位邓元觉?果然是才华横溢!”
“哼!我看也未必!你瞧这邓元觉所著之策,虽然精妙无双,但是却缺乏根基,恐怕不能持久!”
“此人的文辞,显然是有过修习,虽然尚未达到大师水准,但是已经颇具雏形,足以胜过寻常士子百倍。”
楚河饶有兴趣的看着邓元觉:“你是寒门子弟?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治国策论?”
邓元觉听见楚河这般询问,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
“小民原本也只是世家出身,只是因父亲犯了一些错误,导致家道中落,故而才沦落至斯。”
楚河点点头,随后又道:“这样吧!你这文章孤颇为看好!这样吧!孤将你纳入门墙,授予你太子侍读之职,你觉得如何?”
“我的乖乖,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太子。这太子侍读,怕是比我们这些世家子弟,都要高贵得多吧!”
“这小子还真是踩了狗屎运!”
众人一番议论后,邓元觉连忙跪伏在地上叩拜道:“草民邓元觉,感激殿下隆恩浩荡,日后定当竭心辅佐,肝脑涂地!”
听了邓元觉的话,楚河也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一拍手掌,校场内顿时涌上两名甲士,每一个手里都端着木箱。
“这里是二十贯钱和五亩良田的契,你且领取了去安置好,明日来宫中报道。”
“记住了!孤不喜欢废话。从今往后,你就是孤的人,一切行事务必以孤马首是瞻!”楚河严肃的警告道。
邓元觉连忙磕头:“小人遵命!”
有邓元觉这珠玉在前,后面不断有人上交答卷,楚河也都一一收录。
等到所有人都答完了题,楚河也挑选出了十七八人。
剩下的人,楚河并没有选择他们,而是让他们留在了校场内,与其余学生同吃同住。
等到午膳过后,所有人都散去。
楚河叫来了东宫中的仆役,开始清点收集所有人的答案。
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的人,的确是饱含着才智之士,对朝政颇有见解。
甚至有人直接提出,要以此为例,推动一套治理天下的方略。
当然更多的,依旧还只是纸上谈兵,不堪重用。
将所有人的答卷,一一归类放入册库中。
然后让人给这些人送上了丰厚的盘缠,以及一块牌匾,以作纪念,也算是楚河这个太子,稍稍拉拢人心的手法。
处理好了琐碎之事,楚河将甘罗叫了过来:“甘罗!为何不见你的文章?你虽是孤的幕僚,但也需要展示才华,让人信服才是。”
甘罗闻言,却摇头苦笑道:“殿下!臣的文章早就写好了,今日一早便是让杨春秋交给殿下,难道殿下没有收到吗?”
“嗯!”
楚河皱眉,随即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你退下吧!”
等到甘罗退下,楚河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今日一早杨春秋确实给了他一份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