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很冷,说出的话却像锤子一样砸在乔羽东的心上。
如果你还不知悔改,下次这枪就开在你的脑门上。到时候你姓普卡曼多都没有用,明白吗?
你知道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我做不做得到。
普卡曼多,是皇室的姓。
乔羽东疯狂地点头,神色因为恐惧已经完全扭曲,嘴边不断有血色的液体渗出来,汇入身下的雨水里,很快被裹挟着消失开来。
隋清宴缓缓起身,收回了枪,立在原地俯视着在地上痛苦蜷缩的人,冷冷地开口:洲越,送乔先生一份临别礼。
是!
拽倒乔羽东的男人走过来接替了替隋清宴打伞的工作,原本站在隋清宴身后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乔羽东看见他的脸,和刚刚那个有几分相似,同样透着机械的冷意。
他看着这双眼睛,有些不好的预感。
啪!下一秒,他的左脸就挨了极重的一巴掌,那力道极大,扇得他大脑一片嗡嗡,几乎快晕过去。这简直不是人能有的力气!他眼前一片空白,差点就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痛苦地呻吟出声,被大雨掩盖在这个僻静的墙角。
走吧。隋清宴转身,踏着雨水往车的方向走去。
打他一巴掌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像是不够泄愤似的,折回来又在他肚子上狠狠踩了一脚。
乔羽东痛苦地伏在地上,整个人几乎快晕过去。
一夜的大雨将地面冲刷得干干净净,天空也恢复了清澈的湛蓝。帝都仍充满活力地运转着,迎接着完全崭新的一天。
隋清宴坐在沙发座里,神色平静地看着终端上的信息。没一会,包厢的门被推开,面容精致、气派华贵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看见他微微一笑:听说你早就到了?
不让女士等是基本的礼仪。他站起身,微微颔首行礼,见过二公主殿下。
被称为二公主的女人缓缓走到桌子另一边的沙发前,护着裙摆缓缓坐下:倒也不必这么拘谨,叫我伊芙琳就好。
隋清宴跟着坐了下来,并没有应她的话。
门再次被推开,侍者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放在伊芙琳的面前,随后默默地退出去。房门咔哒一声关闭,屋内的气氛陡然沉闷了起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伊芙琳伸手碰了碰面前的咖啡杯,试了试冷热,你的条件是什么?
隋清宴道:二公主好像会错意了。我拒绝并不是因为想要讨价还价,单纯就是我不愿意。
是么?伊芙琳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您想要隋家的支持,大可以自己去争取。隋清宴手指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您消息这么灵通,应该知道的,我已经五年没回过隋家了。
她轻笑一声:可是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哪怕十年没回过隋家,只要你开口,隋家还不是听你摆布?你在军队这些年,隋家明里暗里可帮了你不少。他们可舍不得放弃这么优秀的继承人。
听我摆布?他哂笑一声,二公主可能还是对隋家有误解。他们听我摆布的前提是,我得听他们的。
伊芙琳端起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我向来很讨厌和老古董们打交道,因为他们固执、不懂得变通。我认为隋先生应该是个审时度势的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感谢公主抬举,只可惜我实在是不愿意参与到政治斗争中。不管谁是未来的储君,都将是我效忠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