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才刚开始,但云边喊了停:“先不说了,你快点睡觉。”
“陪我会。”边赢的声音透着疲倦和困乏。
“我不挂。”云边说,“你快睡。”
“嗯。”
边赢那头很快就传来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云边静静听着,没舍得挂断电话,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跟他一块入睡。
第二天是周六,傍晚上完最后一节课,高三全体学生终于迎来短暂的放松。
云边还是进入高三以来第一次回锦城,边赢陪着一起,高铁上俩人各自摊开一套试卷开始做,云边扭头看到边赢缩水一圈的脸,按下他的笔,抱过他的脑袋搁到自己肩上:“你睡一会。”
“心疼我啊?”边赢手臂将她环过,脸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下下个月,或者下下下个月,再考来a班陪我吧。”云边特别认真,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加了句诗,“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走班制度还要算上20的平时分,这意味着如果他下个月就想进a班,下一次月考堪堪考进前50是不够的,得取得更大的进步,把分拉上去才行。
她实在不忍心把他逼到那个份上。
“之前不是催我快点考过来。”
“那我舍不得呀。”云边能找出很多理由,“你就当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明天就是边赢的生日了,十八岁成人。
“生日礼物就这么敷衍我?”
云边嘟囔:“要求这么多,你送我什么了。”
边赢坐直身子,费解道:“那熊不是?”
那小熊还在边赢房间的柜子里放着,他的房间成了边家的不可说地带,边闻始终没有说过要处理他的房间,但也没松口接他回家,就这么矛盾地留着。
“你又没说给我。”说到这里云边自己也心虚,她摸了下鼻子。
边赢满脸写着【你在跟我说什么疯言乱语】:“都绣上你名字了,你还想怎样?”
云边拱进他怀里,嘴硬道:“反正你从没说过给我。”
边赢的逻辑非常缜密,反应速度也快,他马上就怼得云边哑口无言:“那我还没说让你抱呢,你现在在干嘛。”
云边说不过他,就耍赖打人。
打了他两下想到个问题,非常甜蜜地问他:“你那天叫我去给你拿照片,本意是不是想送我生日礼物?”
边赢轻嗤,否认:“不是,单纯就是想叫你给我拿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