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找到了个嘲点,“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特别暴躁地问我能做什么,你真的不想吗?”
柏时言安静地看了他几秒,之后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头皮。
谷泽以为柏时言想搞什么浪漫,想叹息自己求而不得时,他听到柏时言说:“你的头皮很薄。”
“……头皮很薄是几个意思?”
“很适合做开颅手术。”
谷泽吓得一个激灵,又想起之前柏时言指着猪脑花评论人脑的事情,立马后退几步警告道:“不要总想着给我开颅。”
开颅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可怕,柏时言每天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柏时言平静地反问:“还问我想不想么?”
谷泽被他说得头皮发麻,忽然觉得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某些时候也格外有威慑力。
“那个什么,你不能威胁人。”谷泽色厉内荏地说:“你想要这件事情真的很丢人吗?”
“不丢人。”柏时言沉默了几秒,轻声说:“就是不能要。”
但其实他脑海中想过很多次跟谷泽重逢后的场景。
最开始刚分手的时候,想的是谷泽无论怎么求他都不会同意复合了。
但后来时间久了,气也没那么多,他认真反思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确也有错,就觉得如果再遇到谷泽,那么他会试着改正缺点,考虑重新在一起。
但更久些,一个人单久了,也会觉得再遇到就不管别的,先做爽了再说。
但是真的再遇到了,谷泽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做,半年内都不允许,甚至半年后也要看恢復情况。
这盆冷水真的是浇得他透心凉,偶尔有时也控制不住他烦躁的情绪。
柏时言的话让谷泽也有点无地自容,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个什么,不如我们买点玩具吧……”
“随你。”柏时言仿佛对这种事情兴趣缺缺,又继续工作了。
谷泽识趣地说:“那我先去实验室打个卡,顺便跟导师交代一声,等实验室那边完事了再来找你。”
柏时言点头。
谷泽离开医院去了实验室,大致跟导师说了下这件事情,意思就是他不专业,朋友帮忙请了护工。
李博导也不是很关心这个朋友到底是谁,得知有护工照顾,林霖之的情况正在好转就放心了。
谷泽摸鱼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打开实验室的电脑继续摸鱼一个多小时,傍晚六点准备走了。
他摸鱼一小时,没干别的,就去找玩具了。
虽然暂时do不了,但他跟柏时言之间总不能一直这么柏拉图下去吧……
玩具还是可以搞一搞的,要么一起玩游戏也行,隔壁岛国的一些游戏还是很不错的。
他搜了不少,打算一会拿给柏时言分享。
不过柏时言好像一直对这种事情兴趣缺缺,对方更喜欢真刀真枪地来。
他下楼走出实验室时迎面撞上了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