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没想到董芸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
她一直以来肖想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可对方却问自?己嫁人?的事,她是迟钝又不是傻,当然也会觉得不是很舒服。
闷闷回?道:“没想过要嫁人?的事。”
董芸见她这个反应,前天?晚上心里的那些疑惑又袭上了心头。
她手上继续给芙宝套上衣裳,口中不动声色地道:“你年纪到了,就?算你不想,也会有人?上门提亲。”
梨花不太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用沉默代替回?答,董芸知趣地闭上了嘴。
芙宝刚刚兴奋了一会儿,这会儿能量终于再次耗尽,小嘴张了张打了个哈欠,董芸将她抱起?,横在怀里,轻轻摇了摇道:“困困就?睡了吧。”
才晃两下,眼睛就?再也睁不开,当真睡了过去。
梨花笑了,轻声道:“一闭眼就?睡,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董芸见她还没要走的意思,问道:“晚上要睡我这儿吗?”
梨花当然想,她倒也没想过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只要是跟董芸在一起?,她就?觉得心里面分泌出一种愉悦的东西,反正整个人?飘乎乎的,说是开心吧,好?像也不是,反正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羽毛在脊背上搔过一样,无?法形容。
“没有啦,看你这两天?挺累的,想着要不要让我给你按按。”
董芸心中一暖,但心里的疑虑也在加深,小姑娘不想嫁人?,对自?己又如此体贴,到底只是为了报恩或者?单纯对自?己好?,还是——喜欢自?己?
按摩的建议董芸当然是愿意的,前两天?割稻,整个大腿和臀如今稍微一弯腰一下蹲就?疼得不行,连带整个肩膀和手臂也累得都抬不起?来,白天?去晒场和婆婆小叔打谷子,回?来处理一下家?务,当真是疲惫得不行,谁能拒绝得了按摩的诱惑。
她将芙宝放在床上,给她搭了一条薄薄的被子。做完这一切,这才起?身走到床对面的竹榻上,对着梨花道:“就?在这按吧。”
梨花点了点头,侧身让开,看着她趴到了榻上。
正要脱鞋上去的时候,董芸突然又直起?身子坐起?来道:“衣服料子有点厚,待会儿按起?来不舒服,我换一件薄一点的。”
梨花自?无?不可,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董芸起?来后从柜子里翻出衣服,就?这么当她的面换起?来。
面对面的,根本没有任何避讳。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脱得只剩一件肚兜,露出饱满傲人?的曲线和白皙的手臂及腰身。
如果?梨花认字,那么她的脑海里肯定会浮现出“细腰丰臀”这几个字。
董芸换着衣裳,余光却留意着对方的动静,然而对方并没有什么动静,像一只呆头鹅一样立在竹榻边,眼神也没有预想中的闪躲或回?避,直愣愣地看着她。
看着对方如此反应,董芸几乎可以认定,在眼前这个傻女孩的眼里,自?己此时半裸的形象,和刚刚芙宝光溜溜坐在盆子的画面,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颗心放了下来,但莫名的失落感?又袭上心头。
不再试探,背过身去,把雪白的后背留给了梨花。
却不知这一刻她所以为的呆愣的眼神,却黏在了她的背上。
等她终于穿好?,再趴在竹榻上,梨花也把鞋子脱了上了榻,跪在她身子两侧,一双手掌攀上了对方的肩头。
因为小时候干活的缘故,梨花的手掌偏大,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掌心和指腹都因为常年干活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说实在,这样的手和女孩子纤细的手对比起?来天?差地别,但作为被按揉当事人?的董芸来说,不能再好?了。
父亲大根是会一些粗劣的按摩手法,在他给熊氏按摩的时候,梨花有在一旁观摩过,大根也跟女儿解释了一般要按揉的地方。
如今董芸那一身好?肉就?陈横在眼前,她粗糙的手掌就?这么贴上对方圆润的肩头。
初初粘上那一刻,粗糙与?滑嫩的碰触之间,竟一瞬间激起?了梨花一丝的战栗,她不知道这一股战栗是因何而起?,但她很快就?稳下来,脑海里回?忆起?大根数日前教授的手法,眼观鼻鼻观心,一心一意地为对方按揉。
董芸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她再懒得去思考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这一刻只想闭上眼睛享受。
比起?以前的婢女,梨花的手劲很大,一点都不担心她会按到一半累到停下来,是会有些疼,但痛过后就?是爽,董芸最爱的就?是酸爽的感?觉,带着一点的酥酥麻麻。
就?这么按了一会儿。
梨花的手跟着一路向下,从肩头到脊背,再到腰臀相接的地方,手掌分开捉住她腰的两侧,微微一用力向内挤压,董芸就?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仿佛要被她揉碎了一般,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顺着脊背冲入了脑海,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短促又勾人?,梨花手上的动作也在一刹那间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双手却再不敢停留在腰上,而是向上爬去,握住她的肩膀,一点一点揉开。
鼻子下边,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疼吗?”
董芸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声娇吟给身后的女孩带来多大的冲击,只是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她有些欲罢不能,腰间那里她其实还想让梨花再给她按一按,可偏偏这丫头的手之后就?一直徘徊在肩头和手臂,颇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