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眉下压,声音也放低了:“我要你帮我说服傅越,令他同意我到秦家去做卧底。”
晋以琰笑了,他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用嘴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香烟,然后把它点燃了。
见状,我伸出手来向晋以琰讨烟。
晋以琰把烟盒倾向了我这边,一根细长的香烟在惯性的作用力下,迫不及待的冒出了头,我浅笑一下,将那根“青睐”我的香烟抽了出来。
晋以琰很绅士的为我递火,我却没有接他的火,而是踮脚靠近他的唇,用他口中叼着的香烟引燃了我口中的香烟。
我踮脚,他低头,这样的动作,好似在接吻。
只可惜,我们两个都不是那种喜欢接吻的人。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说服傅军长?”晋以琰吐出一口飘渺的烟气,漫不经心的问我道。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儿,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因为在我眼里,晋先生是无所不能的呀。”
晋以琰被取悦了,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他取下香烟,突然靠近了我,然后伸舌舔了下我的嘴唇。
“果然很甜。”他眸色深沉。
——这是我听过的最委婉,同时也最狡猾的夸女孩嘴巴甜的方式。
我朱唇微启,吐了晋以琰一脸烟气,然后在烟雾朦胧中笑靥如花的问他:“所以你答应吗?”
白色的烟气一点点消散,晋以琰的轮廓逐渐清晰。
他的眼睛,比星璀璨,比海深邃。
“答应。”他伸手替我将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温柔而旖旎,凝向我的目光深情而迷离:“毕竟棍子已经落下去了,糖不能少。”
言罢,他点了点我的鼻尖,阴冷的笑重新出现在他那张俊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
我脊髓尾骨处不受控制的泛起一阵寒意。
原来这才是糖。
原来我现在还在他的笼子里。
晋以琰无视于我的僵硬,伸手环住了我的腰,浅笑道:“进去吃饭吧,再磨叽下去,菜都该凉了。”
然后,我便在他的引领下,浑浑噩噩的进了餐厅。
他倒是大方,单独给我订了单间,还是那种情侣式的单间,心形的烛台摆放在单间的各个角落,映得礼桌上的玫瑰花格外娇艳。
我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烛光晚餐,可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第一次被晋以琰耍,我可以把它归因于我的疏忽大意,没有及时认清敌人的本性,那第二次呢?
早已有所提防的我,怎么还是中招了?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看透过晋以琰。
可他却看透了我。
这很不妙。
我开始担心其这次的行动了,有晋以琰这尊活佛在,北澳通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