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郎面无表情地看向姜竹,道:“你要的公平,明日大兄便给你。来人,将何老和何孚送下去。”
“喏。”李四方立即命人将何孚的尸体搬走,随后对何监道:“何老,请。”
何监只是追随着何孚的尸体而去。
姜竹还要说什么,门口有仆从道:
“阿郎,人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
“喏。”
姜竹与李必看向来人,那人一身红袍,正是姚汝能。
姚汝能对林九郎恭敬行礼,道:“见过右相。”
姜竹与李必愕然。
林九郎半是夸奖、半是讽刺,道:“三女,做的不错。”
李必不由上前质问道:“靖安司的暗桩是你?”
姚汝能不答,只是看向姜竹,道:“阿竹,阿兄回来了。”
李必见他目光闪躲,知道自己一腔赤诚所托非人,不由攥紧了拳头。
姜竹垂首不语,双手紧攥,垂于身侧,忽地,她抬起头怒视姚汝能,扬起手来便是一巴掌。
李必不由一愣。
姚汝能被打得侧过头,没有说话。
姜竹浑身颤抖,道:“阿兄……实在是令人失望……”她放下手,这才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堂堂七尺男儿,一点血性都没有,却要依附他人立足!”
姚汝能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沉默不语。
“长源啊,这次你看明白了吧,你身边恐怕没有可信之人。这些所谓的朋友、兄弟,他们都不愿相信你,不然也不会投奔我。太子若是相信你,伏火雷的事情也不用拖到现在了。”
李必转过身看向林九郎,刚要反驳,林九郎已经笑道:“太子若是愿意相信你,伏火雷的事情也不用拖到现在了。不是吗?这些所谓的情谊大义,他们可不在乎,也只有你这样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才会相信。”
姜竹听他话语间满是动摇李必心志的意思,打断道:“大兄还不是一样,满口只有利益,全然不顾情义,又有何理由妄议他人?”
这次林九郎倒是不恼,只是轻飘飘地开口道:“别忘了,小茶是我的妹妹,我与夫人养育长大,长源与我的关系,想必不用再说了吧,只要我不同意退婚,我们迟早是姻亲关系。”他状似漫不经心,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书读的太多了,脑筋也读死了。如今知道为什么太子不信你了吧?还是你今日就要退了这门婚事,下我林家的脸面?”